李瀟穩穩地接住信。
一掀衣擺瀟灑地在一旁坐下,身子微往后靠,放下扇子,打開信。
一目十行的掃過。
然后揚眉,“你懷疑是誰要刺殺皇后?”
慕容晏,“除了那位,還能有誰?”
李瀟很隨意地把信一放。
淡淡的問道,“皇上信心給你很明顯不是只是找你傾訴的,他想讓你幫他對付齊王呢。”
慕容晏卻道,“我怎么覺得他這封信是寫給你的,他想讓你幫他想個主意趕齊王去封地。”
二人都是一幅慵懶隨意的姿態。
對于這件事,二人的看法幾乎是一致的。
李瀟道,“你封地的雜事這么多,我哪有時間為他出主意?
當初這個皇位是他愿意坐的,現在就該怎么想辦法坐穩。
什么事兒都找我們怎么行?你讓他自己想辦法吧。”
他說著又重新拿起扇子。
微風帶著他兩邊龍須一晃一晃。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落在他的肩膀上,柔和了他的面色,也讓他看起來更白皙一些。
慕容晏,“行,那我直接寫信了。”
他低頭寫信。
但是李瀟卻不知道慕容晏寫的是:李瀟說陛下是自己愿意做這個皇位的,現在便該自己解決這些事兒……
等李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皇帝變相地懲罰他的時候了。
當然,那都是后話了。
山火過后,下了一場雨。
雨水沖刷了山間的灰燼,等雨水停歇,原本在那上面有地的人家立刻翻地種春玉米春粱,種瓜點豆的忙碌起來。
而田間,水稻育苗的苗也長出來了,一片喜色。
在這一片喜悅中,王家卻一直灰色彌漫。
王叔的身子越來越不好。
現在已經到了出門都要杵著拐杖的地步。
走不了多久的路便要坐下來停一停,歇一歇、
看著王叔的身體,周嬌嬌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了,能為王叔拖這段時間,已經是極限了。
“王慧……”
又見王慧送走一次赤腳大夫后,周嬌嬌把她叫到了自己家里。
“王叔的身體,大夫可有說……”
王慧本就很紅的眼睛里又涌起淚水。
“大夫說,不足一月……我們打算把哥哥的婚事提前了,就七天后,是個好日子,這段時間你來幫幫忙可好?”
周嬌嬌立刻點頭同意。
雖然王仁只是王叔過繼來的孩子,但他對王仁的關心尤勝某些生身父親。
他怕自己的事兒會牽連王仁許久不能成親,這才特意安排提前的。
待王慧走后,周嬌嬌便叫上了劉長舌,二人去王家特意找了王嬸嬸,問她們現在能做什么。
王嬸嬸紅著眼說,“我們決定簡單地辦,所以不需要特別的準備,只提前兩天布置家里,準備喜宴便是。”
周嬌嬌點頭,“行,那你要是想起什么要買的,便讓猴子娘買回來。”
她們反正每日都要進城。
買東西更方便。
王嬸嬸點頭謝過。
回去的時候,她再次碰上了董雙。
董雙依舊是對周嬌嬌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