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芹!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嫂子,你快管管表哥!明明就是他輸了,還不認輸……”
曾小芹看起來算不上溫柔,反而有些咋咋呼呼,也和她平日在各地奔波采訪有關,性子更加外向開朗,突然夾著嗓子數落封朔,差點破音,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封朔想盡快結束鬧劇,扶額:“愿賭服輸,怎么罰?”
“罰,罰……”曾小芹心說這不得罰個大的,滅滅表哥的威風啊,但一對上人陰鷙的眸子,又不敢吭聲,只能怯怯道,“罰酒三杯唄!”
“……”
封朔垂在身側的拳頭,又攥緊了。
三杯倒是不算什么,就是有點心虛。
喝醉一次,唐突一句,差點就把媱媱給丟了。
這風險……
“表哥,你今天怎么扭扭捏捏的呢?!是不是我說不行,就得嫂子來說呢?”
曾小芹說著,把祝云媱推到了前面。
祝云媱看到封朔吃癟,臉上始終都笑吟吟的。
她抬眸,眉眼彎彎:“文雯和秦嬸那么老遠過來,是要接風洗塵的。你本來就是京市本地人,不該盡地主之誼嗎?”
“……好。”
封朔仔細辨認祝云媱眼底的模樣,再三確認她沒有不高興,才點了點頭。
門口寒暄那么一陣,幾人到包廂的時候,菜都已經上齊了。
一桌人聊得其樂融融。
文雯和封朔不熟,主要是挨著曾小芹和祝云媱,聊些女人之間的事情。
曾小芹就問呢,之前幫文雯拍的照片,有沒有寄到小賈老家去?未來公婆見沒見?是不是好事將近?
“曾記者,你怎么到哪都要采訪啊?采訪了,也沒人看這些啊!”文雯打著哈哈,顧左右而它。
祝云媱偷笑:“那可不一定,等你出了名,全國人民都知道你跳的舞,保不齊你穿的演出服都有人照著做呢!”
“……”文雯張大了嘴巴,滿眼寫滿了不可置信,“嫂子,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之前那沈……那姓沈的不就是這樣嗎?文工團里的人都偷偷學她的打扮,不就是因為她名氣大嘛!不過,現在……呵呵!”
曾小芹挑眉搖了搖頭。
文雯一縮脖子,也有些遲疑:“那還是算了吧。我老老實實跳跳舞,爭取多留在文工團幾年,能和戰友們一起創作點經典曲目就夠了。”
“文雯說的好!咱們在部隊里的人,要戒驕戒躁,沉下心,好好生活,比什么都強。”
秦嬸接過話茬,以茶代酒,提出要一起敬一杯。
祝云媱還想,幾個月沒見,秦嬸被人打通任督二脈啦。
沒想到,茶杯剛放下來呢,就聽到秦嬸壓低嗓音,偷偷咬耳朵:“小祝同志啊,按理說,你現在大著肚子,嬸子不好開口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文雯還是年輕,這么好的機會放在面前都不知道珍惜!趙團長還專門讓我跟著她來,就是為了給她做套漂亮的演出服呢!領導們都用心良苦呢!”
“……”祝云媱有些琢磨出味道來了,收斂笑意,“秦嬸的意思是?”
“我哪有什么意思啊!就是你看,我年紀也大了,在部隊大隊里的演出服都是老傳統,我那點經驗是足夠的。可到了京市,就不夠瞧咯。”
“……”
“畢竟,京市人才輩出呢!稍不留神,就被比下去了。咱也不能丟了部隊的面子吧。”
秦嬸三兩句話,張羅的是給文雯做演出服的事情,可一不留神飄到了封朔的耳朵里。
這個大醋包,眼神冷颼颼地瞥向夏俊,酒杯就遞過去了。
“夏廠長,你身體素質那么好,平常一定很注重鍛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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