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手受傷了。我給你擦擦藥,你告訴我,好不好?”
祝云媱捧著封朔的手,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掌心,仰著小臉,甜甜一笑。
故意使美人計呢!
封朔看的出神,瘦削的喉結上下聳動,嘴巴抿了抿,答案呼之欲出。
但關鍵時刻,封朔深吸一口氣,一把抱起祝云媱,往床榻上走去。
“不!你怎么又耍流氓了?!”
祝云媱氣呼呼地捶人心口,攥起拳頭,又不敢用力,怕人真的是去打架或是出什么危險任務,身上保不齊帶了傷。
她一心軟,封朔很敏銳地就捕捉到了。
將人抱到床上后,他吻在祝云媱的額間,又順著在臉頰上,粉唇上都親了一口。
“做個好夢,糖衣炮彈。”
說完,還捏了捏人的鼻尖。
隨后就轉身離開了。
除了擾亂祝云媱的一池春水,什么都沒透露。
還糖衣炮彈?
嘖!
逗小姑娘的話,一套又一套的。
感覺回了京市,和在部隊相比,人都已經變得油腔滑調的了!
哼——
人就是逆反心理,越是不告訴你的,越是抓心撓肺地想要知道。
她想著想著,睡了個回籠覺。
夢里,封朔半跪在床榻前,將手遞過來,可憐巴巴地說:“媱媱,疼。你給我擦藥,好不好?”
那委屈發紅的眼尾,專注迷人的目光,盯得她不心疼都顯得鐵石心腸。
隨意抹了點靈泉水,本想敷衍過去。
沒想到,他抬手一扯,上衣就脫下來了。
光裸的背脊一道道的抓痕,還有脖頸鎖骨上的咬痕,一個個印記再眼熟不過了。
她喉嚨發干,說話還得輕咳嗓子,尷尬道:“是你太容易留印子了,不是我下手重……”
“嗯,是我意志薄弱,抵抗不了糖衣炮彈,心甘情愿的。”
糖衣炮彈在夢里被吃干抹凈了。
醒過來的時候,意識不清楚,朦朦朧朧,四肢又很酸軟,還以為是真實的。
一個翻身,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摸著很涼,才一下子醒了精神。
混蛋!
該撩的時候不撩,不該撩的時候又總是亂來。
祝云媱在床上打了個滾,不太情愿地爬起了床。
……
樓下。
一家人正準備吃早飯。
曾小芹很體貼地給祝云媱盛了一碗小米粥想晾涼。
剛放下,就看到人下樓了。
“嫂子,今天是表哥做的早飯。”
祝云媱一聽,又想到了沒加鹽的清水面,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蹙。
曾小芹見狀,給她表哥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乖乖坐下吃飯了。
“不喜歡喝粥?給你煮面?買了蝦。”
封朔看她動筷子,很自然地又起身要去廚房。
他有心討好,在家人面前也沒什么需要避諱,說話柔聲細語,半點看不出昨晚喝醉跑去騷擾人了。
祝云媱嘟著唇,不明白怎么每次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提蝦?
“怎么又是蝦?”她無奈嘀咕了一句。
封朔一愣,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喜歡吃蝦嗎?”
是喜歡,可總不能每次你想討好人了,就煮一鍋蝦吧,就不能換個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