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個錚錚兒郎,自己的丈夫,此刻匍匐在狡辯委屈求饒,這番場景讓盧芳芳怎么都生不起氣來。
也不完全是許寒勝的錯!
祝家本來就是資本家,是要清算的毒瘤。
要不是祝云媱攀上了軍區首長,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在夢里,她可壓根就沒有去成軍區,在眼下的節點,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不能鬧騰了!
早就該死的人,到處蹦跶,怎么能怪許寒勝呢!
“行了,知道錯了就該早點回來!你知道我昨天有多擔心嗎?”
盧芳芳的臉色是有一些蒼白,唇上的血氣也有些淡,看著弱不禁風的。
許寒勝越發內疚,抹了一把眼淚,從懷里掏出一份熱氣騰騰的大麻球,遞了過去。
盧芳芳的唇角彎了彎:“自己凍了一晚上,倒還想著我呢!”
“嗯,晚上不冷……”
許寒勝被盧芳芳接回了招待所。
兩人重新洗漱一番,吃了早飯,就耐不住性子又去了布料廠。
這回,他們連門衛這關就沒有過!
“姚廠長說了,來路不明,偷雞摸狗的人,不能進廠!”
門衛手里還拿著半個蘋果呢,姿態悠哉。
許寒勝和盧芳芳說了半天好話,也沒有能進去。
兩人相互一對視,心道肯定是祝云媱干的好事!
“那服裝廠的生意呢?”
許寒勝拿捏不準,要是祝云媱只是討厭他們出現在姚萬里面前,那應該只會攪黃布料廠的原料供應,不會去服裝廠搗亂。
但如果是知道了舉報……那京市就不能待下去了!
盧芳芳也想到這一點,心情頓時就忐忑了。
“走!咱們去看看!”
兩人從南方來京市,就是偷偷辦的假介紹信,是把海城涂改成了京市,蒙混過關的。
到哪里都不敢太招搖,都是用腳走。
從布料廠到服裝廠,炎炎夏日,走的人頭暈目眩!
眼見著就快要到了,盧芳芳眼前一道白光閃過,身體一軟就癱了下去。
許寒勝嚇得魂不附體,顧不上什么在不在大街上了,直接想抱起人跑……
偏偏他瘦胳膊瘦腿,抱不動人,只能背著,一路狂奔!
……
此時,醫院內。
封朔剛剛做完檢查,從科室里出來,就看到祝云媱探頭探腦,表情靈動又可愛。
“結果要等到下午才出。”
他牽過祝云媱的手,柔聲道:“我陪你找個中醫把把脈。”
之前在部隊,是靠驗血查明的身孕。
但一想到針管,封朔就覺得遭罪,舍不得祝云媱疼。
他折中了一下,只想找個老中醫方脈!
祝云媱倒還算乖巧。
主要是,他早上解決了回來打探情報的曾小芹,等她洗漱出來的時候,人早就跑沒影了。
這讓祝云媱免了尷尬,自然心情也還不錯。
老中醫的診室就在樓梯上去的拐角處,他們從三樓往下走,有人急匆匆地往上沖!
封朔大聲喊著“小心,有人!”
他努力往后退了!
可上樓的人,還是不長眼睛,撞了過來!
祝云媱腳下踉蹌,但被封朔穩穩地護住了。
而上樓的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兩人倒栽蔥一般地往后仰,咕嚕嚕地滾落到地。
男人痛得鬼哭狼嚎,而他背著的女人,身下洇出一大片的血水……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