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揚了揚下巴,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喜滋滋地往外走。
已經出了門,突然意識到什么,又退回來問他:“不對,你的反應不正常,莫非你早就知道了?”
祁讓:“知道什么?”
“父皇煉丹失敗的事。”祁望說,“你若非早就知道,怎會如此淡定?”
“煉丹失敗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祁讓八風不動,語氣都透著漫不經心。
祁望不上他的當,盯著他看了兩眼,小聲道:“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快說,你給父皇的丹藥做了什么手腳?”
祁讓嗤笑一聲,向他伸出手:“證據呢?”
“我沒證據,但我知道就是你。”祁望篤定道,“昨天出宮前,我說父皇如果知道你就慘了,你說你自有辦法應付他,所以,你在那之前就已經做了手腳,對不對?”
“對什么對,上你的課去!”祁讓騰一下坐起來,又沖他揚起巴掌。
祁望縮了縮脖子,丟下一句“就是你”,拎著書袋一溜煙跑走了。
祁讓坐在床上,望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這爐丹藥是父皇多次調整配方,采集了七七四十九名宮女的處子血配制而成的。
他信心滿滿,認為這次必定能煉出長生不老的仙丹,結果卻煉成了一捧炭灰,氣得下不了床都是輕的。
想想未來幾年他會越來越荒唐,把整個國家弄得烏煙瘴氣,民怨沸騰,祁讓甚至覺得,不如現在就殺了他,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