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徹底回攏后,江心選擇推開了祁嶼澈。
男人剛剛閉眼,就被她推了個踉蹌。
他沒有責怪,只有擔憂:“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我已經讓葉柳帶著醫生候在外面,隨時能夠為你檢查身體情況。”
祁文湛只想要她。
下的藥雖然能模糊意識,但并不至于傷江心根基。
燥熱感褪去后,江心太陽穴還有些隱隱發漲。
她不明白。
祁嶼澈為什么總能說著最深情的話,做最絕情的事?
非要在傷透了她之后,再給顆蜜棗嗎?
“祁總,好不容易將兒子接回家,這次再來云城是為了帶他們母子重返故鄉旅游?”
她老公有了兒子,她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江心覺得可笑:“想來阮小姐馬上就要回來了吧?我給你們一家三口騰地方。”
她起身要走。
反手間,卻被祁嶼澈扣住腕子帶入了懷中后:“心,你聽我解釋。事情并不是……”
話語打了止。
祁嶼澈沒忘記,他答應過阮云笙。
世上除了他們彼此外,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阿津的身世。
沉默落入江心眼里,更添罪證:“祁總,離婚冷靜期的夫妻做這種行為不體面。阮小姐醋勁強,我怕她看到了……又會再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我沒有第二個孩子可以失去了。”
直白話語在祁嶼澈心間豁出了傷口。
他眼睜睜看著江心推開他,朝門外走去,沒有阻止。
更沒有立場阻止。
總統套房很大,江心藥勁剛過,渾身都還是軟綿綿的。
她不止一次地在心里說著,大概,祁嶼澈此刻無論與她解釋什么天馬行空的借口,她都會選擇相信。
可是他沒有。
身后甚至沒有絲毫異動。
祁嶼澈沒有想要挽回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或許,他早就想讓她給阮云笙挪位置了?
可笑的是,之前江心竟然真的將一個月的試用期當了真。
開門剎那,她用光全部力氣。
門口。
阮云笙插房卡的動作頓在了空中,她神經高度緊繃:“江心,你怎么會在這?你還想對嶼澈哥哥死纏爛打對不對?”
她眼里快要滲出的火光,和身邊的小男孩,幾乎瞬間,就讓苦澀在江心心間蔓延開來。
“阮小姐誤會了,我對當便宜后媽這件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今天也只不過是碰巧。”
她只要看到阮云笙,就會想到那天撕心裂肺的身心并痛:“好狗不擋道,阮小姐……我實在是不想在孩子面前,對你大打出手。”
江心是體面人,阮云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