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凡叔,我有點事要過去處理。心,麻煩你替我照顧好他們。”
祁成弘不大高興,多問了一句:“公司的事不是都處理好了嗎?你凡叔和清睿好不容易從海城來一趟,有什么事不能等吃完飯再說?”
“一些私事,晚飯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江心心領神會。
十有八九跟阮云笙有關。
她主動幫忙打圓場:“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你安心處理問題。”
祁成弘神色復雜地嘆了口氣。
對祁嶼澈擺擺手,“既然心都這么說了,你速去速回,盡量晚飯前回來。”
離開山莊的路上,葉柳看出祁嶼澈心情不好。
知道他為什么煩心,自責道:“祁總,是我的失職,才讓阮小姐從云城跟來……”
車禍后阮云笙就一直精神失常。
祁嶼澈回江城,她見不到人就又吵鬧著發瘋,甚至還自殘相逼。
看護她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向上通知。
念在她哥哥的情分上,祁嶼澈無法坐視不管。
回到靜秋苑。
剛進門,阮云笙就撲了上來,將祁嶼澈抱住。
“嶼澈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我不想自己留在醫院,又找不到你,我好害怕,你答應過我哥會照顧好我的,你以后不管去哪兒都把我帶在身邊好不好?”
祁嶼澈本能地將她推開,厲聲呵斥:“夠了!”
阮云笙眼圈通紅,狀似無辜,難以置信地看他。
別墅內安靜下來。
守在大廳內的人都不自覺屏息,靜得能聽見外面的風聲。
自她回國后屢次三番的折騰,他早就耐心有限,何況上次的警告才過去沒多久,這么快又整出幺蛾子來。
“我是答應過你哥,可你自己看看,你回來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么?阮云笙,你已經影響到了我的正常生活,你再這么執迷不悟下去,我們因為你哥而建立起的所有情分只會徹底耗盡。”
阮云笙不死心,哽咽著質問:“在國外的那幾年,一直都是我陪在你身邊,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不明白,怎么我出了一場車禍,醒來后全都變了……是不是因為那個小三!”
她眼里添上幾分恨意。
祁嶼澈不滿地皺眉,“心是我的妻子,你叫我一聲哥哥,應該稱呼她嫂子。”
阮云笙當場歇斯底里的尖叫,捂著耳朵吼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接受!你說過要替我哥哥照顧我,為什么你現在變卦了?如果我哥哥還活著,他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為什么當年死的人不是你!你不想管我了,你能還我哥哥一條命嗎!”
只要不讓她滿意,無論說什么她都不會聽進去。
祁嶼澈受夠了她無理取鬧的發瘋。
他眼中寒光閃過,倏然,目光落在桌上果盤旁的水果刀上,大步走過去,將水果刀拿起,丟在阮云笙面前。
阮云笙安靜下來,不解地看他。
“我欠你哥一條命,可是,我有時候真的很后悔,后悔當年讓他替我去死,更后悔答應他臨終前照顧你的請求。阮云笙,我是念在你哥的救命之恩,才一直對你容忍,但你實在不知輕重自輕自賤!如果你哥哥還活著,他也必然不會縱容你墮落下去。”
他神色漠然,磁性的嗓音幽冷。
阮云笙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緊張地抓住衣角,“嶼澈哥……”
“你剛才不是說,為什么當年死的人不是我?如果你愿意做個了斷,我這條命隨時還你。”
葉柳守在旁邊又驚又憂,生怕阮云笙一失控真鬧出什么意外。
他同情自家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