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整個人已經麻了。眼前的一幕已經超出了呂布的認知。看著地面上的溝壑。抬起頭來的呂布茫然的看向段羽。“將軍這這是什么戟法?”呂布顫抖著聲音問道。段羽笑了笑道:“想學嗎?”馬上的呂布立馬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鬼使神差的呂布從玉龍戰馬上反身而下,然后單膝跪地道:“將軍,呂布服了,這馬是將軍的。”段羽抬起手中的天龍破城戟,然后遞到了身后,隨后背負著雙手朝著呂布走去。侯成,宋憲,魏續幾人都已經傻了。站在原地瞪著眼睛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不光是侯成宋憲幾人,就連段羽身邊的眾將也都愣住了。段羽厲害這一點毋庸置疑。所有人都見識過段羽的勇武。彈汗山一戰。段羽一人躍入歠仇水激戰鮮卑騎兵。還有龍山以一人之力射殺歷山風三百山匪。每一戰,段羽展現出的戰力都是讓人望塵莫及。可是眼前這一招,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羌渠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看著眼前被齊刷刷斬斷的案幾,以及上面的各種金銀器具。只要那罡風在前進半米。就能將他一分為二。這還是人嗎?這段羽還能稱之為人嗎?這種力量。這種戟法,是人能擁有的嗎?段羽背負著雙手來到呂布身邊,低頭看著單膝跪地的呂布。此時的呂布渾身顫抖。狂傲不是傻。呂布是狂傲。是驕縱。因為呂布自認為武力無人可及。可當看到段羽這一招。親身感受到了那種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的時候,呂布怕了。只要段羽剛剛在斬出一擊。他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人馬俱裂。段羽看了看單膝跪地的呂布,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其實想要駕馭呂布這種人也很簡單。丁原,董卓,之所以沒有能駕馭得了呂布,都不光是呂布本身的原因。丁原之所以沒有能駕馭呂布,是因為沒有給到呂布的期望。而董卓之所以沒有能駕馭的了呂布,則是因為自身性格的問題,以及王允的設計。頭腦簡單的人,往往更好駕馭。之所以留呂布在身邊這么長時間,他也是想觀察觀察,這人究竟能不能留。他不擔心用不了呂布。因為從自身實力上來講,他就能穩穩的壓制住呂布。只要一個契機,讓呂布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讓他打從心底里恐懼,害怕,就能將其穩穩的壓制住。從一開始呂布的挑釁他沒有回應,到現在的出手壓制。就是讓呂布心中的傲氣積攢到定點,然后在一鼓作氣將其打散。再有就是段羽的目光看向了呂布身后的玉龍戰馬。隨后笑著開口說道:“這馬,喜歡嗎?”呂布聞,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段羽,然后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玉龍戰馬。“布喜歡,但這是將軍的。”“既然喜歡,送你了便是,這是你應得的。”段羽開口道。“啊?”跪在地上的呂布一臉驚訝:“將將軍”“記住。”段羽瞇著雙眼低頭俯視著呂布說道:“本將給你的,才是你的。”“本將不給你的,你不能要,甚至想都不能想。”“今天的事情,只有一次,若再有下次”段羽沒有接著往下說,但意思已經不而喻了。我給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給你的,你連惦記都不行!呂布極其興奮的回頭看了一眼玉龍戰馬,然后再回頭過來的時候用力的點了點頭:“將軍,布明白。”“將軍將軍若不棄,布愿布愿奉將軍為主。”段羽扯了扯嘴角。心說好家伙。幸虧你沒說要奉我為義父。不然我還真不敢答應。段羽點了點頭道:“起來吧,當著外人的面前,不要跪著。”呂布興奮的站起身來,然后退到了段羽的身后。解決了呂布,段羽也算是解決了一大心事。接下來他要去往涼州,和羌族展開漫長的戰線。這種時候,麾下有一個像是呂布這種極為能打的,也省去了許多的麻煩。解決完了呂布,段羽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羌渠單于。“羌渠單于。”段羽說道:“比試的結果,羌渠單于可還滿意?”唰。羌渠單于的冷汗一下就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大漢威武。”羌渠單于擦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說道:“段將軍真乃世之虎將,大漢有將軍這等虎將,真是太幸運了。”“本不是我從未見過段將軍這等勇武的虎將。”看著有些語無倫次的羌渠,段羽呵呵一笑說道:“單于,這匹馬既是我屬下憑本事贏來的,那也就算不得單于的見面禮了。”“所以本將就不替屬下感謝單于了。”“本將這么說,單于覺得沒問題吧。”羌渠單于立馬搖頭:“沒有,沒有,一點沒有。”“嗯,那”段羽笑著看著羌渠。羌渠單于也是個聰明人,不等段羽的話音落下呢,便立馬回頭看向了屬下:“去快去將本單于的赤龍牽過來。”羌渠身后的千夫長不敢耽擱。連跑帶顛的朝著身后跑去。而羌渠單于則是立馬解釋說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給將軍賠禮。”千夫長的動作也快,不多時,便又牽來了一匹戰馬。當千夫長牽著馬走過來的時候,段羽就已經注意到了。那是一匹渾身上下通體赤紅色的戰馬。紅色的鬃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隨著微風輕擺,就宛如一團火焰一般。四蹄粗壯而有力。身上的線條都是被肌肉撐開的一樣。馬尾不停地拍打。那身高足足比呂布身旁的玉龍還要高出半個馬頭。段羽也算是見過好馬了。他騎乘的墨玉麒麟獸,還有董卓一直珍藏著的赤兔撕風獸,以及呂布身旁的玉龍。但在這匹紅色戰馬的比較之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如果說赤兔還有玉龍是龍駒。那眼前這匹戰馬足可稱之為神駒。“段將軍這匹赤龍乃是數百年一出的神駒,全當做是賠禮,送與段將軍,還希望段將軍能摒棄前嫌。”心中畏懼的羌渠低著頭,表情極為謙卑。匈奴也好,鮮卑也罷,還是羌族也好。這些人都是草原上的狼群。狼群向來不會主動攻擊比他們要強大的生物,他們只會遠遠的跟在獵物的身后。什么時候等到獵物虛弱的時候,才會發動進攻。從前的大漢,就是一頭猛虎。當猛虎未曾衰老的時候,這些環伺在周圍的狼群只能遠遠的跟著,甚至是臣服。但當老虎老去,褪去犀利的爪牙的時候,這些狼群就會撲上來撕咬。如那段讓漢人銘記于心的黑暗時代一樣。段羽要做的,不光是讓這些草原上的餓狼臣服。他要做的是徹底將這些草原上的狼群馴化,訓化成為一只只聽話的守門之犬。但這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或許會很長,或許會有些困難。但這是必須要做的。是夜。受降城點燃了一個巨大的篝火堆。篝火堆的兩側擺放著數十張的桌案。隨同段羽一同而來的眾將以及親衛都落座在席間。而對面坐著的則是匈奴的貴族和將領。在篝火堆的正前方擺放著兩個并排的案幾。烤羊,牛頭,馬奶酒,奶酥,各種匈奴美食琳瑯滿目的擺滿了段羽還有羌渠兩人的餐桌。而在篝火堆上還架著大量的烤羊。將姿態已經貼到地皮上的羌渠不停的朝著段羽敬酒。段羽也是來者不拒。當酒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陣陣鼓聲,還有搖動的銅鈴聲音響起。一隊隊穿著匈奴特色長裙的匈奴女人搖曳著豐韻的身姿從巨大的篝火兩側緩緩而來。一瞬間,周圍的氣氛被點燃。匈奴人,漢人將領全都開始高呼叫好。上百名的匈奴女人圍繞著篝火開始舞動妙曼的身姿。段羽舉著酒杯,隨著樂聲緩緩的點頭。就在樂聲還有鼓聲到達最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如同天空當中的雪鷹一般穿過人群,在一眾匈奴女人最前面出現在了段羽的面前。羌渠笑著端起手中的銀質酒杯,沖著段羽笑著說道:“將軍,此乃我的小女素和。”“小女最敬重勇士,今夜特來獻舞,望將軍不要嫌棄。”獻舞嗎?段羽笑了笑,只有獻舞嗎?一記離間不成,又來一記美人?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