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周帝努力的消化著兩個宮女的話。
過了好久,周帝終于回過魂來,勃然大怒的咆哮:“來人,將這兩個賤婢拖下去,杖斃!”
“慢著!”
太后止住周帝,“是哀家病糊涂了,說話沒說清楚,才弄出這樣的事來,哀家已經罰過他們了,皇兒就饒他們這一次吧!”
“母后!”
周帝氣急:“他們犯下此等大錯,致使朝廷蒙羞,不殺不足以……”
“哀家沒說不讓你殺!”
太后氣沖沖的說:“可哀家才是罪魁禍首!從犯都殺了,哪有不殺主犯的道理?張大人,你說是吧?”
太后突然點名張慈。
“這……”
張慈干笑,“話是這么說,可圣上怎么能……”
“能!怎么不能?律法就當嚴明,誰都不能例外!”
太后打斷張慈,又看向周帝:“你把哀家一起殺了吧!要是你怕影響你的名聲,就讓大理寺的人把哀家拖出去斬了!”
張慈臉上一僵,賠笑道:“太后說笑了,借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干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母后,你這不是胡攪蠻纏么?”
周帝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哀家怎么胡攪蠻纏了?”
太后不樂意了,“哀家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連累其他人!反正哀家也這把年紀了,哀家正好去九泉之下見先帝,把朝廷收復藎州的消息告訴他!”
“母后,你……”
周帝犯難,又向群臣投去詢問的目光。
群臣紛紛低頭。
都這個時候了,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們就是在唱雙簧。
這么鬧一下,就等于是在告訴滿朝文武,周帝還是很有原則的,他不是不想殺她們,只是礙于太后阻止,實在沒辦法。
畢竟,他身為皇帝,總不能將自己的親生母親賜死吧?
別看周帝現在嚷嚷著要殺這兩個宮女,事后就得賞她們了!
“罷了,罷了!既然母后替她們求情,朕就饒她們這次吧!”
良久,周帝無奈嘆息,“但這種連話都能聽錯的奴婢,絕不能再留在宮中!待他們傷愈,立即逐出宮去!”
說著,周帝又憤怒的揮揮手,讓人將兩個宮女抬下去。
看著被抬走的宮女,群臣不禁暗暗撇嘴。
放她們出宮去嫁人,再給她們準備一筆豐厚的嫁妝!
這哪是處罰啊,分明就是賞賜!
不過,周帝這話也挑不出毛病啊!
畢竟,這種不靠譜的奴婢,誰還敢留在宮中?
“這個事千錯萬錯,就錯在哀家!沈鏡和蓁兒也是被哀家給害了!”
太后看向周帝,“可如今大錯已經釀成,說什么都晚了!依哀家的意思,不如將錯就錯,讓蓁兒嫁給沈鏡!”
“不行,不行!”
周帝連連擺手:“沈鏡是蘇家贅婿,朕身為皇帝,哪有跟臣子搶女婿的道理?這傳出去了,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朕?”
“什么叫搶女婿?”
太后不樂意了,“他們已經釀成大錯,總不能讓蓁兒就這么沒名沒分的跟著沈鏡吧?哀家回頭親自登門跟蘇夫人商量,讓蓁兒當沈鏡的平妻!這不皆大歡喜了么?”
周帝面露難色,“可哪有贅婿娶平妻的道理?而且,朕的女兒豈能與人共侍一夫?”
“可她們本來就已經共侍一夫了!”
太后瞪著周帝:“這個事現在鬧成這樣,難道你還以為瞞得住?還能自欺欺人?”
“這……”
周帝微微一窒,頓時啞口無。
“圣上,臣以為,太后所極是!”
張慈進道:“太后的辦法,應該是最好妥善的辦法了!”
“臣也贊同!”
俞兆興跟著進:“此事雖有違禮法,但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此,既能保全圣上的顏面,也不至于讓圣上落得個與臣子搶女婿的名聲!”
“對對!”
裴棘笑呵呵的說:“圣上為君,對得起臣子;圣上為父,也對得起女兒!將來,此事未必不會成為一段佳話啊!”
“祁國公之有理!”
呂眭頷首微笑:“微臣以為,圣上對外可以宣稱,是因為沈鏡收復藎州,于國有大功,故而破例賞賜沈鏡,將長公主許配給沈鏡!如此,既能彰顯圣上天恩浩蕩,也能堵住悠悠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