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將斡勒騎兵嚇了一跳。
近距離的爆炸也讓斡勒騎兵的戰馬受到驚嚇。
“律……”
斡勒騎兵的戰馬發出陣陣嘶鳴,不斷地想要掙脫騎兵的控制。
隨著射過來的箭矢增多,受驚的戰馬終于還是不受控制的亂竄起來。
任憑斡勒騎兵如何控制,都無法控制受驚的戰馬。
“穩住!”
“都給我穩住!”
“別亂!都別亂!”
斡勒騎兵將領終于開始慌了,不停地放聲大吼,但卻無濟于事。
亂竄的戰馬讓斡勒騎兵陷入一片混亂,連保持陣型都做不到,更別說組織強有力的進攻了。
這動靜,將蘇有容都嚇了一跳。
“這么小個東西,這么厲害?”
蘇有容吃驚的看向沈鏡。
“這算什么。”
杜橫咧嘴一笑,“夫人是沒見過炸塌城墻那家伙!那玩意兒才叫厲害!”
說起這事,杜橫又不由得想起了他們去炸玉屏關的城墻的一幕。
饒是他們點了火就跑,那恐怖的沖擊力也讓他們的五臟六腑不斷顫動。
“哈哈,有用!”
率軍沖鋒的寧繼大喜過望,死死的握住手中的長槍,放聲大吼:“停止放火箭!沖過去!殺!”
他娘的!
這么小個玩意兒竟然有這么大的動靜!
好東西啊!
后面可是還有大仗要打呢!
這可得省著點用!
畢竟,他率領的狻猊鐵騎也就分到五百支特殊的箭矢。
在寧繼的率領下,狻猊鐵騎迅速沖入混亂的敵軍之中。
“給老子死!”
寧繼殺氣騰騰的大吼一聲,一槍將一個斡勒騎兵挑落馬下,反手又是一個橫掃,在一名斡勒騎兵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可怖傷口。
鮮血噴濺在寧繼身上,寧繼不但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異常興奮。
報仇!
此刻的寧繼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寧家也有好幾口人死在當年的云州戰場。
現在,是為他們報仇的時候了!
在寧繼身后,狻猊鐵騎也氣勢如虹的沖殺進去。
一個身上中箭的騎兵隨手掰斷插在箭矢,挺著手中的騎突槍,直接將一個斡勒騎兵捅穿。
另一個受傷的狻猊鐵騎得武器被打掉,直接忍痛拔出身上的箭矢,一個飛撲,將一個斡勒騎兵撲下戰馬,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將手中的箭矢狠狠的刺入斡勒騎兵的脖子。
不過,縱然狻猊鐵騎兇悍,這些斡勒騎兵也不是吃素的。
一個被受驚的戰馬甩落馬下的斡勒騎兵不但沒有撤退,反而迎著沖過來的狻猊鐵騎撲上去,躲過了狻猊鐵騎的騎突槍突擊以后,他一把拽住騎突槍,將狻猊鐵騎的士卒帶下戰馬,又迅速撲上,將手中的彎刀狠狠的捅進狻猊鐵騎的胸口……
雙方的士卒展開慘烈的激戰。
好在斡勒騎兵陷入混亂,即使那些士卒兇悍異常,終究還是落了下風。
陣陣爆炸聲也吸引了在親兵的掩護下后撤的跋都。
當他回頭看去,卻只見他引以為傲的斡勒鐵騎已經被狻猊鐵騎沖得七零八落。
他們的軍陣早已一片混亂,根本無法組織起成體系的反攻,那些士卒全憑個人的勇武苦苦支撐著。
雖然這不是一面倒的屠殺,但久經戰陣的他一看就知道,他們的敗局已定。
不是他們的士卒不夠勇武,而是周人太陰險!
要不是那些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讓斡勒騎兵的戰馬受驚,現在肯定不是這樣的局面。
看著自己的部眾一個個的掉落馬下,跋都根本無心去想那些爆炸聲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中已經被無盡的悲憤徹底填滿,只想將沈鏡碎尸萬段。
沈鏡!
本汗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本汗一定要讓你們嘗到難以承受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