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半瞇著眸,將手伸向了腹下,嘴里不斷發出叫人臉紅的聲音。
飲月無聲啐了句,“呸,不要臉。”
隨即拉著葉楨離開。
到了旁邊屋頂,飲月將王氏舉動告訴殷九娘,“這王氏太不要臉了。”
殷九娘亦沉了臉,“走,回去,沒得臟了你們眼睛。”
葉楨則想著心事。
之前她撞見過王氏纏著葉正卿行夫妻之事,從兩人交談中,知道王氏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如今身上傷還沒好,就有心思想著那檔子事,可見王氏對這方面頗為沉迷。
原本,她想著讓王氏察覺葉正卿養外室的事,兩人內訌鬧起來,說不得就能讓她從中找到她被調包的證據。
可現在看來,她或許該給王氏找個男人,讓事情鬧得更大些。
心里有了主意,葉楨收回心思,聳了聳鼻尖,“師父,你來月事了?”
她在師父身上聞到了血腥味。
殷九娘面上有抹不自然,笑道,“嗯,快回去吧。”
葉楨便當她是剛剛來的月事,想著三人臨時決定出門,師父應是沒帶所需之物。
便道,“師父,這里離侯府近,你就陪我們回侯府吧,你住將軍府我始終不放心,我也想你多陪陪我。”
殷九娘也就剛回京城時,陪葉楨在侯府住過兩日,之后一直住在將軍府。
說是要幫葉楨盯著葉晚棠。
可自打知道葉晚棠還能派人去刺殺射姑后,葉楨就擔心葉晚棠對師父出手。
但殷九娘每次都拒絕。
這次亦不例外,“以你我的輕功,侯府離將軍府不過片刻功夫,師父對外既說是將軍府的夫人,自然得住在將軍府。
等你拿回自己的身份,搬回了將軍府,我們不是就可以長久相伴了么……”
到底是師父,說詞一套一套的,葉楨擰不過,只得讓她繼續回將軍府,而她和飲月也回了侯府。
翌日,蔡家人上門,他們想接蔡月牙回蔡家。
但蔡月牙不是很想跟他們走。
她請葉楨陪她去找忠勇侯,兩人到了忠勇侯的書房,蔡月牙扯著忠勇侯的衣袖,垂著頭,腳不安地踢著地面。
“我是信任你,才跟你來京城的,他們說他們是我娘的家人。
可我都到要入土的年紀了,我娘也死了幾十年了,我和他們從前不認識,我怕他們現在可憐我,將我接回去,之后就不管我了。
你答應過要管我,還答應了我死后要送我回去和付屠夫合葬的,你可不能失信。”
先前在皇宮她膽子大了一回,但回歸到日常,想到自己的出身和過往經歷,再對比京城的繁華富貴,蔡月牙又生出怯意。
只有忠勇侯和葉楨能讓她安心些。
可蔡家說是她外祖家,而忠勇侯又與她非親非故,她擔心忠勇侯會讓她回蔡家。
忠勇侯看她神情不安,耐心道,“我允諾過你的事,永遠作數。
這侯府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蔡家那邊我會同他們說,若你日后想去看看,便讓葉楨陪你過去看看。”
蔡月牙伸出小拇指,“你當楨閨女的面,咱拉個鉤,這樣楨閨女便能給我作證了,嘿嘿。”
忠勇侯失笑,與她手指勾了勾。
蔡月牙滿意了,拉著葉楨歡歡喜喜出了書房。
剛好與謝霆舟碰個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