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老夫人被忠勇侯一腳踩斷肋骨,暈了過去。
忠勇侯再聽不下去了。
他們父子這些年何其糊涂,竟都被這毒婦殺了妻子。
“陛下,舒六娘害我母親,妻兒,罪大惡極,請陛下依律法將其處于極刑。”
舒六娘后頭那些話,皇帝是蹙著眉頭聽完的。
當真最毒婦人心吶,幸好他后宮干凈。
當即便依著忠勇侯所求,判舒六娘于明日菜市口凌遲處死。
葉楨將人弄醒,讓舒六娘親耳聽著自己的下場。
舒六娘招認一切,是想求個痛快,沒想落得個千刀萬剮,嚇得忙求饒。
“邦兒,邦兒,娘錯了,娘也苦啊,你父親表面敬著我,卻從未真正將我當做妻子,邦兒,娘也是被逼的啊……”
“付江知道念溪是被你害死的嗎?”
葉楨打斷她的哭嚎。
老夫人自己都要死了,再顧不上付江了,忙道,“知道,我曾同他說過。”
“是你讓付江拿著玉佩去騙大長公主?”
“沒有。”
老夫人忙否認,“那玉佩是念溪難產時,我趁機偷拿的,一直被我藏得好好的。
沒想被付江給偷走了,他和柳氏通奸被謝邦抓住,我擔心他被殺,才幫他作證,想讓大長公主保他性命……”
葉楨朝抬人的太監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問完了。
舒六娘便被捂住嘴,抬了下去。
葉楨便看向大長公主,什么都沒說,但嘴角嘲諷的笑,卻像是說了許多。
大長公主羞憤,惱恨,她知道大家在嘲笑她被付江母子騙得團團轉。
她恨付江母子,同樣也恨葉楨這些人,包括皇帝。
但是她還得活下去,只要康樂成事,她就還能恢復往日尊榮。
正欲哀苦擺脫罪責,就聽得外頭砰砰砰的巨響。
謝霆舟拱手,“陛下,是登聞鼓!”
防止百姓一點芝麻小事都敲鼓,求皇帝做主,朝廷有規定,凡敲登聞鼓告御狀的都得杖責三十。
有了這條規定,不是人命關天,京兆府這些衙門處理不了的,通常都不會敲響登聞鼓。
今日鼓響,怕是出了大事。
皇帝肅容了臉,忙讓人去查看。
查看的人很快過來回話,“陛下,是韓駙馬帶著伍家莊百姓狀告前青州縣令付江,帶人趁洪澇期破壞堤壩,害堤壩下游伍家莊全村被淹。”
又是滅村之舉!
皇帝眸色一沉,當即讓人將告狀之人和付江都帶了過來。
韓子晉被伍二和村長的兒子扶著進來。
他昨晚寫好和離書,一大早就將昔日狐朋拉了起來,用他的路子去官府將和離書備了案。
而后直奔城外與帶著村長一家回家的伍二匯合。
伍二尋到村長一家時,恰遇他們被當地人欺壓,伍二救下他們,又將當年實情告知。
村長兒子兒媳得知洪水并非韓子晉所為,又有謝霆舟的人作保會護他們安全,加之在北地再難活命,便跟著他們一路來了京城。
韓子晉愧對伍家莊,故而自己做了敲鼓人,挨了那三十杖。
一入殿,他便將當年伍家莊洪水真相朗聲說出,“……陛下,當年微臣重傷流落伍家莊,得他們好心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