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劃清與葉家的關系,讓世人去揣度她真正的身世,用輿論打壓葉晚棠和他們夫婦。
又憎恨葉正卿,不愿碰她,卻在外頭賣,若不是他的冷淡,自己怎會上牽尤的當。
“你為何會覺得我不是你的母親,何時有的這種想法?”
王氏迫切想知道答案,卻問得婉轉。
葉楨見她這個時候,還在裝,便有意涼著她,只說自己想說的。
“母親贈你們大量錢財,只希望你們能替她養著我,可你們卻貪圖富貴調包了我,將我丟去南邊,還屢次想要我性命。
這樣的仇恨,讓你們怎么死都不為過,不過葉正卿到底是我母親唯一的哥哥。
比起你和葉晚棠,他對我還算有那么點仁慈。”
葉楨看向王氏,“看在外祖父和母親的份上,我會留他一條性命。
但你和葉晚棠罪無可恕,便去陰間同祖父告罪吧。”
葉楨始終覺得外祖父的死有問題,故意挑撥王氏與葉正卿的關系,好讓王氏吐露實情。
但她也知王氏不是那么容易上當的,便看向門外,“抬進來。”
一個裝滿水的大木盆被抬了進來,葉楨拽著王氏起身,“原本按我心意,該將你偷換皇家兒媳的事捅出去,和舒六娘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千刀萬剮。
但葉家族人無辜,葉正卿的命也得留下,只能便宜你,讓你溺水而死。
你死后,再將你尸體丟去水中,好叫他們打撈到,也能圓了這場自殺的戲碼。”
“不,我不能死。”
王氏掙扎,“你最是良善,我懷了身孕,你就當積德……”
葉楨冷笑,“那是我讓錢尤給你下的藥,哪有什么身孕。”
王氏崩潰。
她難以接受自己身孕都是假的。
“不可能,我明明有了反應,大夫也說我是有身孕了……”
說到這里,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葉楨能安插錢尤在她身邊,能誤導她以為外室子和葉楨相熟,為何就不能讓她假孕。
“你當真歹毒,可你又如何確定,我一定會離京?”
“從我決意報復那一刻起,我無一日不揣摩你們的心思。
我深知你們母女有多自私,更知葉晚棠山雞飛上枝頭也做不了鳳凰。
她清楚自己身世,才越發想表現得如一個真正的貴女,因而她不愿失信于梁王……”
葉楨將王氏摁進水里,“哦,你還不知道吧,她私下來往的那男人是梁王。
梁王幫她找我的生父時晏,葉晚棠也答應給他錢財用來招兵買馬。
將軍府的錢財可是母親留給我的,我哪能讓他們霍霍了。
葉晚棠沒了錢財,只能找你,而你本就自私不舍保命錢,若再有孕,自然就只能按我的布局走。”
被葉楨提起來,王氏得了喘息的機會,她怒道,“將軍府果然是你洗劫的,你……你好惡毒的心……”
葉楨很認真搖頭,“不只是搬空將軍府,你們落得今日地步,皆是我一步步籌謀,但論狠毒,我可比不上你們。”
王氏的頭再次被摁到水里,耳邊傳來葉楨的聲音,“舅母,你信命嗎?
葉晚棠占了我的位置,搶了我的婚事,可太子要娶的還是我,不屬于你們的,搶也是一場空,最終遭受報應。”
再被提起來時,王氏看到了葉楨身邊站著的男人。
因著葉晚棠的關系,她自然認識昭臨太子。
她難以接受,她圖謀半生,最后什么都沒有,而本該爛在臭泥里的葉楨,竟還是要嫁入皇室,做那人上人。
“不……咕嚕嚕……”
又被按進了水里,王氏感受窒息的痛苦,清楚地知道,葉楨是真的要她死。
且不會讓她痛快的死,她起起按按的逗弄她,讓她受夠了折磨,才會了結她。
可憑什么只是她承受這些?
再次得到喘息機會時,她道,“你外祖父是被葉正卿毒死的。”
她活不了,葉正卿便也一起死吧。
葉楨如愿得到了外祖父被害的證據,王氏得到她應有的報應,被溺死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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