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那下頭先前都爛得流膿了,沒想到如今竟好的一個疤痕都沒留。”
“若是留了疤,貴人怎么看得上,二公子可是說了,只要她將貴人伺候得好,我們都會有賞的。”
其中一個婆子舉著磨得鋒銳的刀,刮向了葉楨的腹下,嘴里還不忘嘀咕,“這貴人的癖好也是奇怪,怎喜歡光禿禿的。”
另一人輕蔑嘲笑,“肯定是嫌她臟唄。”
葉楨屈辱得目眥欲裂,卻什么都做不了,房間的一切都被重新布置,有了改變,唯有那墻角的香始終燃著。
婆子們退去前,只給她留了一層紗衣,也帶走了那屋角的香。
在葉楨稍稍恢復點力氣時,房門被推開,一個帶著狐貍面具的男子出現。
他說,“原本像你這樣似乞兒般被關押了幾年的人,我是瞧不上的……”
輕佻的眼肆意打量葉楨,“但眼下瞧著……似乎還不錯。”
黃金打造的套脖,套在葉楨的脖頸,陰寒冰冷的手捏著葉楨的下巴,“往后,你便是我的狗了,只要你讓開心,將來我便讓你穿了衣裳走出去,如何?”
不如何!
葉楨記得他附身下來時,自己一口咬在他耳朵上,膝蓋拼盡全力撞向他的要害。
那樣屈辱的活著,她寧愿死。
男人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捂著襠部,大喊著要將葉楨碎尸萬段……
葉楨眼底一片血紅,雙拳緊握,她至死都沒能有身衣裳蔽體。
她恨自己死前沒能弄死他,更恨自己至今不知那張狐貍面具下,藏的究竟是何身份。
飲月得了葉楨的令,在一旁守著,可見葉楨滿眼的恨意,她心疼的緊。
她家小姐從不曾行惡,為何要經歷那么多磨難。
如今為了找尋母親線索,硬是逼著自己去回憶痛苦往事。
她家小姐又沒刨這賊老天的祖墳,賊老天為何要給她家小姐這樣多的磨難。
就在她想上前抱抱她家小姐時,一道高大身影從她面前掠過,停在了葉楨身邊。
葉楨閉目沉浸在憤恨中,突然被擁入溫暖的懷抱,記憶讓她下意識掙扎。
直到耳邊傳來,“楨兒,是我。”
是謝霆舟啊。
不是那叫人惡心的面具男。
葉楨不敢睜眼,她怕自己會委屈,會卸了這滿腔恨意,將自己縮在謝霆舟的懷里,強逼自己睡去。
謝霆舟便這樣蹲在地上,一動沒敢動,直到葉楨傳出均勻的呼吸。
他才敢抱著人回府。
將葉楨安置在床上,揮退其余人,謝霆舟沉聲問飲月,“究竟怎么回事?”
葉楨不是傷春悲秋的性子,她一直在很努力地生活,不會突然跑去那破道觀。
飲月知曉謝霆舟對葉楨情意,剛將葉楨那個奇怪的夢告訴謝霆舟。
床上的人便有了動靜,一句呢喃,“謝霆舟,我好疼。”
便叫謝霆舟的心也跟著碎了,他將人抱在懷中,“楨兒,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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