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康樂冤枉!”
到了圣前,康樂強作鎮定喊冤,想試探皇帝究竟知曉她多少事。
可皇帝只沉默看著她。
康樂心虛,被皇帝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但同時又確定,除了伍家莊的事,皇帝應是不知她其他事情。
刺殺殷九娘的死士,要么沒招認,要么被大長公主擺平了,故而她轉向韓子晉。
“駙馬,你信我,伍家莊的事與我無關,我是對你情根深種,可我從未想過害人啊。
都是付江想從我這里得到恩情,擅作主張,我真的不知情啊。”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演戲,付江已經承認了,他會害伍家莊都是受你指使。
康樂,一整個村子啊,上百條人命,你好歹毒的心思。”
韓子晉滿臉怒容,再無半分吊兒郎當,“你平日念佛,假裝替伍家莊百姓超度,替我妻兒祈福。
康樂,你不去唱戲當真可惜了,可蒼天有眼,陛下英明,不會如我這般被你愚弄,該你遭報應的時候了。”
“韓子晉,你我夫妻一體,你怎能如此咒我?”
話里威脅,若我不好,你身為駙馬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想讓韓子晉撤銷此案。
沒想,韓子晉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你現在當著陛下的面,還演,就不怕陛下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昨日白間和晚上,你分別兩次入大長公主府,期間不知密謀了何等大事,嫌我礙事,回來就給我寫了和離書。
白紙黑字,還蓋了你的私印,現在你的惡行被揭露,又想拉我下水了。
我呸,你個表里不一,人面獸心的毒婦,你我如今可是一點干系都沒有了。
這些年你假裝對我深情,暗地豢養面首,別以為我不知道!”
謝霆舟說了,康樂罪行不小,和她能離多遠離多遠。
“你胡說,你怎可如此污蔑我,我是你的妻啊,你究竟是受了誰的挑唆,才讓你這般害我。”
事情到這里,康樂也反應過來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包括韓子晉酒后吐露大長公主的流,皆是陰謀。
韓子晉早已背叛了她,雖惱恨,但也可借此說他被人利用,陷害自己。
當年的事,只有付江一個人證,而殿外的付江血肉模糊不成人形,可以是屈打成招,也可以是受人指使,故意攀咬她。
那么她對韓子晉的深情人設,就決不能崩塌。
一個滿心只有情愛的公主,皇帝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就算要罰她,也不會重罰。
這些年她在朝中也并非沒有人脈。
卻聽得韓子晉冷笑,“伍家莊全村遭難,我如何還配在京城安享榮華。
妻兒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我還有何資格做他人父親,所以,我偷偷給自己下了絕嗣藥。
康樂,與你成婚時,我便沒有生育能力,你說說你那一雙兒女是如何來的?”
他又看向皇帝,“陛下,微臣所句句屬實,康樂她絕非表面那般老實。
她假意對微臣深情,不過是掩飾她真正面目,微臣愿接受御醫診脈。”
康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