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將老公主暴露后,韓子晉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扯下馬車簾子堵住屁股,借口憋不住,溜了。
溜之前還不忘大吼一聲,“你們等錯地方了,殿下在后門呢。”
早有百姓去前門通報了。
眾人聽到消息快步朝后門跑來。
韓子晉的小廝哭喪著一張臉,跑到了康樂面前,嚎道,“殿下,駙馬這次好像真惹上大麻煩了……但駙馬真的是憋不住啊。”
康樂聽小廝嚎完事情經過,險些站不穩。
她好不容易將責任推掉了些,韓子晉這不省心的,卻給她惹來更大的禍事。
大長公主裝病躲避被抓現場,偏還是她替付江傳的話,讓大長公主不得不出門,康樂不敢想,大長公主此時有多大的怒火。
只怕殺了他們夫婦的心思都有,可她眼下決不能得罪大長公主,忙疾步去替大長公主解圍。
大長公主的確殺心四起,她被蔡韓兩家以及無數百姓圍住了。
他們問她既然沒暈,為何不出來給他們一句真話,而是從后門出去。
老公主氣得臉皮抖動,偏馬車簾子還被韓子晉扯掉了。
密密麻麻的眼睛盯著她,似要將她看穿,也似嘲諷,她連回避都不能。
大長公主從未覺得如此狼狽難堪。
而謝瀾舟還等著她去救,她只能強作鎮定,“本宮從未挖過韓長庚和蔡氏的墓,讓開。”
心里打定主意,無論殷九娘手上有沒有她挖墳的證據,今晚她都要殷九娘死。
魯國公得了這話,忙告罪退開。
蔡家主還要說什么,被叔叔蔡瑜拉住了。
大長公主便這樣僵著臉,坐在沒有遮攔的馬車,到了忠勇侯府,身后跟了無數百姓。
她知道蔡韓兩家沒繼續糾纏,百姓紛紛讓道,并非她的解釋讓他們相信,而是他們畏于她手中權勢。
但此后他們心中對她再無敬意,她的聲望將一落千丈。
大長公主用力攥緊了拳頭。
“去告訴葉楨,謝瀾舟是付江的孩子,本宮要接他去公主府醫治。”
她已沒了同葉楨周旋的心思,也顧不上世人眼光,只想接了人就走。
葉楨很快到了府門口,額上還有些汗意,說話也喘,似是急跑過來的。
“殿下來得正好,民婦不知里頭彎彎繞繞,但瀾舟到底只是個孩子。
祖母嚴令不準我管他,我不敢違抗,但瀾舟情況實在不好,我正在勸祖母松口呢。
若殿下能帶他就醫,那再好不過,人命關天,殿下快請吧。”
葉楨一臉擔憂,好似剛剛打人的事不存在。
大長公主朝旁邊人看了眼,幾個人立即沖進侯府,沒一會兒就將謝瀾舟用軟轎抬了起來。
“殿下,小公子情況不妙。”
下人如是回稟。
大長公主年紀大了,擔心承受不住種痘后的反應,因而沒種痘,眼下不敢接近,只遠遠看著。
可這一看,她的手便用力抓緊了扶手。
那孩子豈止是不好,臉都變成了黑紅色,瞳孔渙散。
葉楨神色不忍,“殿下恕罪,也怪不得祖母死活不準給瀾舟醫治。
付江給侯府投天花病毒,又派人刺殺祖母,祖母如今日日承受火燒后的折磨,生不如死,自是恨付江。
可付江自己也狠心,明知瀾舟是他的兒子,明知祖母恨他,他卻晾著孩子不管,等人快不行了才請您來救人……”
“快回府。”
大長公主黑著臉,她知道這是葉楨的挑撥,可她卻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