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要針對葉楨,忠勇侯心里如此想。
便聽老夫人繼續道,“柳氏生前念叨過幾回,謝云舟馮嬤嬤他們死得蹊蹺,若葉楨是有身手的,那這些事會不會就是她干的?
如果這些都是她所為,她面上卻裝成受害者,那她太可怕了。”
她用力抓住忠勇侯的手,“邦兒,她會不會是要對你不利,或是對侯府不利?”
忠勇侯遲疑,“不會吧?”
心里則在想,若不是葉楨提前坦白,他是否會被老夫人挑唆?
但對葉楨肯定是有些隔閡的,這老太太用心險惡,她始終容不下葉楨,為的還是得到侯府。
那她從前的良善慈和是偽裝的,還是這些年變了?
老夫人以為他動搖,又說了許多葉楨可疑之處。
忠勇侯的臉色越來越黑。
老夫人只當是自己的挑撥起了成效,安撫道,“你安心去剿匪,娘會替你看著侯府。”
忠勇侯又變回乖兒子,點頭,“辛苦娘了,不過去剿匪前我得先閹割了付江,再讓他當眾認罪。”
老夫人神情一僵,“你要求的不過分,但大長公主會同意嗎?”
忠勇侯沒說什么,只哼了一句,好似有極大的把握能成。
弄得老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夜間。
忠勇侯和謝霆舟父子倆喝酒,他將老夫人所告知了謝霆舟。
“等我離開后,你得多盯著她,葉楨和崔姨娘那邊你也看顧著些。”
這兩人都得罪過老夫人,他離京后,老夫人說不定會對他們使壞。
不,是一定會使壞。
謝霆舟便問,“若她作惡,我能做的底線是什么?”
忠勇侯灌了一口酒,“面上別弄太難看,侯府不能真不要名聲,也別要了她的命。”
他對老夫人的感情幾乎消盡,但他有心中謎團要她解惑。
大好的晚上,忠勇侯不愿再提她,就問起葉楨,“你又去給她看診了,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謝霆舟便似隨意道,“元氣大損,弄了點安神藥讓她睡下了。”
翌日早上葉楨醒來,謝霆舟去看她,又將老夫人那些話轉給了葉楨。
葉楨自己是被調包的,故而下意識問道,“會不會父親才是那個孩子。”
付江和忠勇侯同歲,他們不是沒有被調換的可能。
但轉念一想,說不通,那時的謝家雖還不是侯府,但比屠夫家好,哪有將自己孩子換到差地的?
謝霆舟見她眉頭又微微蹙起,很想替她撫平,緊握膝上的手才沒逾矩。
平聲道,“老頭子對她那么好,她都不曾愧疚一分,怎會對一個外人愧疚,顯然都是撒謊。”
正這時,邢澤來報,“老夫人一大早往皇宮去了,說要為侯爺找付江要個說法。”
謝霆舟冷笑,“她倒是尋了個好借口。”
葉楨也知,應是昨日忠勇侯故意說要閹割付江,讓老夫人坐不住了。
真想偷聽他們說什么,可惜她進不去皇宮。
謝霆舟猜到她在想什么,想哄她開心,便道,“可要隨我進宮去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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