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戰寒爵彎眼笑著:“誰教我喜歡你呢?”
喬詩蔓細長的柳眉下壓,唇角勾著抹似有似無的笑:“阿斯伯格綜合征患者可沒有‘喜歡’這種情感。”
他的喜歡,和他的笑容一樣,看著仿佛很真實,但其實都是裝出來的。
“或許我們沒有‘喜歡’這種薄弱的感情,但‘愛’就不一樣了。”戰寒爵黑沉沉的眼眸里,再一次顯露出病態的偏執:“我的曾經的主治醫生巴塞羅斯曾跟我講過,他接手過的一個阿斯伯格綜合征患者,就體會過愛情,他起初也像所有的阿斯伯格綜合征患者一樣,沒有任何感情,但有一個女孩,一直深愛著他,哪怕知道了他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也一直陪在他身邊,用愛包容他的一切。”
“在女孩兒死去的那一刻,這個患者終于體會到了愛一個人的感覺。”
“雖然這個患者,仍舊沒有喜怒哀樂,也感受不到大多數人間真情,但他擁有了‘愛’的能力。”
說到這里,戰寒爵頓了頓,細長的鳳眼里,重新噙上了濃濃的笑意:“小蔓兒,說不定你,就是那個能讓我感受到愛情,重新擁有‘愛’這種極致感情的那個人。”
“你想多了。”喬詩蔓毫不猶豫道:“我可沒那么圣母!”
喬詩蔓是個認真又有恒心的姑娘,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她一定會做到,而且會做得盡善盡美。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想做嗎?
說實話,就連喬詩蔓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