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實力不凡,竟然連鄭元化都敗在道友手中,著實令人欽佩,我千嶼湖苦香火道久矣,只是礙于對方勢大,也不敢多,道友卻是替咱們出了口惡氣啊!”
辭之間,卻是再無之前對王魃的無視。
王魃聞,連忙客套地擠出笑容,心中倒是有些心虛。
畢竟鄭元化之敗,在王魃看來都覺得冤。
面上卻是道:
“武道友謬贊了,若非有道友在旁威懾,鄭賊心有忌憚,恐怕就算想勝,卻也要費一番手腳。”
兩人又是一番互相吹捧。
武不平終于有些按捺不住了,開口道:“道友,在下索性便也挑明了吧,道友既擊敗了鄭元化此人,那他的那件三階法器,當也算是道友的斬獲……不知道友準備如何處理?”
“三階法器?”
王魃心中頓時恍然。
顯然對方和他啰嗦了半天,就是為了這件法器。
之所以沒有直接奪走,一來恐怕是礙于與申服的關系,二來,多半也是因為自己身后站著天門教,身為散修的武不平雖說背靠金丹真人,卻也極為忌憚。
想到這里,王魃也不由得心生荒唐之感。
自己想盡一切辦法都想擺脫的天門教,偏偏有的時候又成了他的依仗。
“這便是禍福相依了……”
王魃隱隱心生領悟。
快速和申服溝通了一番。
旋即沉吟了少許,開口便讓武不平心中大喜。
“道友的意思,在下倒也明白,三階法器,倒是可以給道友,不過……”
漁夫當即誠懇道:“道友有何條件盡管說,在下一定盡力完成!”
三階法器于他而,不光是可以提升其戰力,同時也可以作為其本命之物,有助于他日后結丹。
可惜散修修士,尋常二階法器倒是不難獲得,三階法器則完全是靠命了。
哪怕他背后的金丹真人,也沒有多余的可以給他。
“我的條件倒也簡單。”
王魃伸出手指,直截了當道:
“兩個條件,一個,道友陪同我二人回返天門教駐地,放心,只要脫離了香火道占領區便可。”
漁夫皺眉思索了一陣子,旋即點點頭:
“可以,鄭元化受傷,厲滄海想必也要謹慎些,除這兩人外,倒是沒有什么可懼的,道友的第二個條件是什么?”
“第二個條件便是,傳聞道友手中有一塊‘隕焱赤金鐵’,不知道可否讓給在下?”
“隕焱赤金鐵?”
漁夫一愣,旋即便不由得看向申服。
申服面色雖然蒼白,倒也從容。
漁夫哪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頓時苦笑搖頭道:“看來申老弟已經是把我底子都給賣光了。”
“也罷,這‘隕焱赤金鐵’雖是三階靈材,但和道友換一件三階法器,倒還算占了道友便宜。”
兩人當即便各自立下心魔大誓。
約定雙方完成條件后,便算是完成了交易。
“不過道友恐怕還需要等我一些時日。”
漁夫忽然無奈道。
王魃面露不解,不過當他看到遠處湖面暴漲,四周水浪涌向岸堤的亂象,頓時便明白了過來。
兩人約定了時間后,漁夫便飛回了千嶼湖中,梳理湖水。
而王魃則是和申服在附近的一個山中落了腳。
千嶼湖內雖有不少修士匯聚,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出于謹慎考慮,王魃并不愿貿然進入,哪怕是有申服這半個地頭蛇在也是一樣。
而他之所以愿意將三階法器交易給這個武不平,除了香火道法器與他并不契合外,也是因為他隱隱能察覺到湖中有人也在窺視著。
一旦他拒絕了武不平的交易請求,說不準就會有散修對他出手。
一方面是自己用不著的三階法器,一方面是隨時有可能翻臉的千嶼湖散修,以及他心心念念許久的,含有‘金、火’兩系的三階靈材,怎么選,自然已經不用考慮了。
至于為何要讓武不平陪著回到東圣駐地,自然也是出于安全考慮,防止武不平完成交易后,又反悔出手。
這也是申服提出來的。
散修之中的確有好人。
但能夠成長到武不平這個程度的修士,早已能在好人和壞人之間來回切換。
也絕不會因為你對他有恩,就真的能夠在利益面前不動心。
總之,絕不拿著利益去試探別人的底限,這是一個修士的自我修養之一。
王魃對申服的話深以為然。
“看來你確實是經歷了不少啊。”
王魃忍不住感嘆道。
“哈哈,我說的是對別人,可不包括師兄。”
申服笑著道。
王魃聞微微點頭。
有的人在乎利益,有的人卻視若糞土。
人生追求不同,對待同一件事物的態度自然也不同。
想了想,他拿出了之前鄭元化的那枚儲物戒指,遞給了申服。
“你知道這玩意誰能打開嗎?”
王魃倒也沒有抱希望。
他之前嘗試著開了幾次,卻完全打不開。
畢竟儲物戒的主人還活著,其中的神魂強度也遠遠超過他。
只是就這么放著,他也有些不甘心,所以抱著萬一的希望問道。
畢竟申服在外混跡多年,說不定能認識什么奇人異士。
卻沒想到,申服看了一眼,頓時語氣輕松道:
“交給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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