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良本來就喜歡季安安,恐怕缺人手是假,想為自己爭取機會才是真。
季安安又是個缺根筋的,自己沒那意思,就理所當然地認為人家也沒那意思。
但陸渟驍那樣的人精,自然一看就明白了。
這不,知道急了!
世事往往就是這樣,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蘇閔婕關心的是:“你要明白,活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爭得過故人。自己想清楚,如果沒辦法接受,最好就不要開始。”
“可是已經開始了……”
季安安摳著酒杯,語氣有些沉,又有些釋然的道:“其實也無所謂,沒有任何一段感情能是十全十美。”
這態度,等于是人已經在坑里了。
蘇閔婕想了想,反正陸渟驍這情況,也不敢對季安安不好。
幸福這種東西,就是種感受。
有人家財萬貫,應有盡有也不一定快樂。
有人光是喜歡著喜歡的人,就已經幸福的妙不可。
還是那句話,冷暖自知。
再是姐妹朋友,也沒辦法感同身受,更不可能過多的介入對方的人生。
怕她擔心,季安安與她碰一碰杯,冷酷的說:“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手里有王炸,沒什么怕的。”
蘇閔婕‘噗嗤’一笑,默默豎起大拇指。
別人是母憑子貴,季安安是憑別人的子貴。
絕了!
另一邊,裴祈與陸渟驍各執杯中酒,閑散而立,各懷心事。
兩個樣貌,身家,都鶴立獨群的男人,自成一道風景線,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
然而,許是氣場太過冷冽,又令人忘而卻步,不敢隨意靠近。
裴祈不自覺地往蘇閔婕的方向看了眼。
正好看到她開懷的一笑。
心知,她和季安安許是在談論陸渟驍。
再看陸渟驍一臉愁云,不由道:“不是都決定了嗎?”
陸渟驍回神,苦笑一聲,“如果你注定只能給一個女人六十分的愛,你還會愛嗎?”
裴祈扯扯唇,輕抿一口杯中紅酒,挑眉說:“誰知道呢?萬一對方想要的只是五十分呢?”
這種東西,沒法衡量的。
不過,陸渟驍的心情他也理解。
怕季安安有了別的選擇,更怕自己爭取過來后,又不能給她幸福。
男人一旦有了心,就有了負擔和枷鎖。
有時,比女人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更需要勇氣。
可惜女人不會這么想。
她們的腦回路總是很縹緲,讓人很難跟上節奏。
就拿蘇閔婕來說吧。
她想要婚姻時,他給了她婚姻。
后來發現她想要的是愛,他愛了,她又不要了。
說要距離,要做陌生人……這不扯嗎?
人又不是機器,拆拆裝裝,隨心所欲。
知道她和江佐在一起,天知道他都經歷了些什么樣的掙扎和折磨,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找她。
怕她一去不回,怕逼得太緊,會直接扯斷他們之間微弱的一點點接連,更怕惹她傷心難過……
他難死了!
可狠心的女人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裴祈郁悶地干了杯中酒。
陸渟驍瞥他一眼,“盼星星盼月亮把人盼來,你還不趕緊去秀秀腹肌,讓她色令智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