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閔婕摸摸江佐的臉,抱歉道:“我得去一趟醫院。”
“我可以等你。”江佐有些執著的道。
當然,目的也是昭然若揭。
蘇閔婕遲疑了,“江佐,我想,我們應該再彼此了解一下。”
看得出來,他對這段感情很認真,抱有很高的期望。
正因如此,她覺得更應該要謹慎。
起碼在她看來,精神上的共識,與三觀的契合,遠勝于身體上的合拍。
畢竟,他們所受教育與成長環境都不同。
之前,是她色令智昏了。
所以……在她看來,昨晚的男人比他更有競爭力嗎?
江佐將女人海藻般的長發一點點卷在手指上,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
“不想太快給我名份也可以……”
說著話,江佐抵著蘇閔婕的額頭,臉上帶著主導者的從容,語氣卻是磁軟而魅惑:“你得補償我。”
明明矜貴高雅的一張臉,帶上幾分小奶狗開過眼界后的欲罷不能。
欲上加欲,欲得讓人噴血。
蘇閔婕忍不住暗罵了句臟話,勾著男人下巴就咬了上去。
要不是品牌商等不及,打來電話詢問結果。
蘇閔婕懷疑自己舌頭可能不保。
看不出來啊,江佐這家伙當真屬狗!
兩個小時后,蘇閔婕來到醫院。
將低調包裝的禮物先送去學姐辦公室,正好,學姐在上手術,省了一番語。
隨后,蘇閔婕讓護工幫忙將東西搬去病房。
裴文婷在睡覺,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小臉白的紙一樣。
蘇閔婕多少還是心疼的,坐到病床邊,靜靜看著裴文婷。
記得初見時,小丫頭臉上肉肉的,還有些嬰兒肥。
眼睛一瞪,嘴巴一翹,囂張跋扈的很。
不像現在,下巴尖尖的,瘦得只剩張皮,我見猶憐。
其實,她也不是母愛泛濫的那種人。
起初,能忍受裴文婷的諸多熊孩子行為,確實是為了裴祈。
后來是怎么認真起來的呢?
蘇閔婕想了很久,想起來裴文婷有次發燒,夢里揪著她衣服不放,那樣用力,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還有一次,她們一起外出,被人追尾,她當時頭磕了一下,裴文婷就下車找人拼命去了。
她還能想起那囂張的小樣兒。
“特么的,你知道她是誰嗎?那是我家高級保姆,她受傷了,誰特么伺候我,你呀!車子我不要你賠,你去給她道歉,再往自己腦門上兒磕一個包,這事就能了!”
這一生,護著她的人很多。
但沒人像裴文婷那樣,蠻不講理,又戳人心底。
蘇閔婕想著想著,搖頭失笑,再抬眼看去時,裴文婷已經醒了,正揪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蘇閔婕也秒變高冷,身體靠著椅背,很是漫不經心的樣子:“怎么,不認識了?”
“你,你接吻了!”裴文婷很篤定地說。
蘇閔婕默默將頭轉到另一邊。
嘴唇是有點腫,她簡直懷疑江佐不是那方面餓,是真餓。
裴文婷:“和誰?”
那語氣,好比丈夫抓到出軌的妻子。
蘇閔婕氣笑,“你管得著嗎?”
裴文婷嘴一癟,眼淚滾出來,滿腔委屈地說道:“我這剛沒孩子,生不如死,你就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你有點良心沒有啊!”
蘇閔婕無語極了,冷瞥著她:“你省省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腦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