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遺憾。
蘇閔婕臉別向一邊,裴川輕嘆著,起身離開。
緊跟著,季安安落座。
“裴川求情來了?”
蘇閔婕點著頭,打電話給方舟,說明情況。
方舟隨后,將分析結果發到她手機上。
簡單來說,根據案情和裴二爺的病情,就算能判都不會判得太重。
而且,大概率就是在特定的休養院度過,意義不大。
理智一點來講,應該以爭取經濟賠償為主。
而裴川無疑足夠誠意。
他前期所搭建起來的整個框架,相當于是整個項目的基石,意義非凡,價值難以估算。對風華來說,管理權更集中也是件好事。
但蘇閔婕還是不想用利弊衡量這件事。
季安安自然懂她,淡道:“咱又不差錢,再說,追責是你的權利,想那么多干嘛,交給方舟去弄,該怎么辦怎么辦。”
恰時,菜上來。
蘇閔婕再沒心思去想,只道:“再想想吧。”
季安安陪她吃了會兒,輕描淡寫道:“聽說你昨晚半夜出去了,看裴祈去了?他傷的嚴重嗎?”
“死不了!”蘇閔婕沒好氣道。
季安安皺眉,“那你半夜三更急吼吼的跑去做什么?我還以為他要英年早逝了呢。”
在姐妹面前,蘇閔婕也不隱瞞,將昨晚的事簡單道出。
季安安表示有些不信:“真能結束?”
蘇閔婕垂眸,慢慢攪動冒著熱氣的湯。
“記得小時候,我長了顆智齒,每天都痛,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
“我被秦女士抓住去拔牙,麻藥過后,還是疼,甚至更疼,疼的鉆心。”
“幾天后,才完全消腫,但拔牙的地方就再也沒疼過。”
她曾以為再沒任何痛能比得過拔牙之痛,但當裴祈說‘我們重新開始’的時候,就像在麻藥狀態下的拔牙。
當時無關痛癢,之后,所有的記憶從夢中一古腦兒的涌來,淹沒了她所有的驕傲和清醒。
于是,感覺到了痛徹心扉。
但,只要舍得拔除。
以后就不會痛了。
就當是歷劫,往后余生,再沒什么能難倒她了。
季安安聽著,明白她的決心和煎熬,因而,也覺得難過,卻又嘴笨,不知該如何安慰。
于是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看路懷安也不錯,用方雯的話來說,純正可口,味道應該不錯。”
蘇閔婕失笑:“我看你是被她給帶偏了。”
說到這時,她隨口道:“對了,這次陸渟驍幫了不少忙,雖說是看的裴祈的面子,但也簡接救了我。你約一下,我請他吃飯。”
“不約!”
季安安立即苦了臉,恨恨戳碗:“免得他又以為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成天躲我給躲瘟神似的,太沒勁了!”
蘇閔婕表示同情又不解,“那你打算怎么辦?就這么干耗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