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傾向于各自安好,互不打擾,這樣有利于開始新的生活。”
大家嘰嘰喳喳說了會兒,主持人見紀霜沒加入,便將話題拋了過去:“紀老師怎么看?”
紀霜推一推眼鏡,沉靜說道:“我個人覺得,當兩個人終于走到離婚這一步,便意味著感情已經產生深深的裂痕。就算破鏡重圓,也依然千瘡百孔,留下各種各樣的疤痕。這些婚姻中產生的傷痕,并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自動痊愈,反而會變得越來越丑陋,越來越難看。”
有人附合:“是這樣,我身邊有這樣的例子,兩個人鬧著離,離了又后悔,再鬧著復婚。這就存在一個問題,在往后的生活中,一旦有爭吵,說出離婚兩個字就變得很輕易了。離婚這件事,甚至成了用來捅彼此傷口的武器。總之,慘不忍睹,后患無窮。”
“這又牽扯到一個問題,”紀霜雙手交叉,有意無意地望了裴祈一眼,“婚姻是兩個人的事,能在中途分道揚鑣,說明兩個人步伐不一致。如此,也意味著切割的不一致,比如,一方已經積極的開始新生活,而另一方,還處于自我糾結的狀態中。”
“這種最煩了!”
其中有位觀察員是過來人,一下變得激動起來:“就比如我前夫吧,婚姻期間,我給過他很多機會,也想過很多辦法去解決問題,可他一副你愛咋地咋地的態度。結果一離婚,他腦子秀逗了,各種反省,各種糾纏……”
說到此處,觀察員氣得罵一句臟話,“你特么早干嘛去了!我又不是你媽,要為你的浪子回頭鼓掌!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這么一個男人,你回頭是岸,我就得立地成佛,選擇接受原諒!”
“而且這種男人迷之自信,他憑什么覺得,我在見過他所有丑陋的嘴臉后,還能重新愛上他?那怕是冒險,我換張臉不好嗎?好不容易爬出泥沼,換上新衣,你一句后悔,一句忘不了,老娘就得又往泥沼里跳嗎?真特么想想就來氣!”
觀察區聊得熱火朝天,餐區這邊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一些。
否則,裴祈的臉不會越來越黑。
蘇閔婕倒無所謂,她甚至想給幾位觀察員鼓掌。
女人就該有說‘滾’的底氣和勇氣!
嚴寒就更無所謂了,他眼里只有蘇閔婕,只看得見她的現在、此刻。
不一會兒,樂悅端來一盤烤好的熟肉給蘇閔婕,“蘇蘇姐你嘗嘗,我專門給你烤的,特辣!”
“這么乖呀!不會是真想給我做姑嫂吧?”
“蘇蘇姐!你討厭!”
蘇閔婕逗著樂悅,伸手就去拿串兒,嚴寒抓住她手,溫柔道:“你今天嗓子不太舒服,少吃些重口味兒的,要不,我去幫你弄點粥好不好?”
“你倒是說說,我嗓子為什么會不舒服?”蘇閔婕單手托著下巴,雙眼隱帶迷離地看著嚴寒。
嚴寒還沒開口,蘇閔婕就嗔怪著說:“還不是下午陪你時,叫太大聲了。”
女人眉眼間全是魅惑之色,嚴寒白凈的臉,一下就紅了。
可不是叫太大聲了么……在手機上玩個游戲而已,她勝負欲也能那么強!
“老天!這是我能聽的嗎?!”樂悅嗷了一嗓子,撒腿就跑。
蘇閔辰不明所以,伸開雙手,“eonbaby!到哥哥心里來!”
樂悅一腳將他踹翻,怒道:“好狗不擋道!滾!”
二人的耍寶,成功吸引走了大家的注意力。
某大總裁卻是目不斜視地看著蘇閔婕,一雙眸子逼仄沉黑,像無底的深淵。
蘇閔婕咯咯的笑,妖精似的,對著嚴寒笑道:“我聽你的,少吃點,粥我現在不想喝,你上去給姐姐唱首歌吧。”
現場搭了舞臺,每個人都可以上去表演才藝。
嚴寒拿她沒辦法,起身將她面前的烤肉推開,上臺去了。
蘇閔婕剛調整好舒服的坐姿,準備聆聽,身邊突然一擠,裴祈一座山似的坐了過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