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斟酌用詞,“心理學家說,適當的安全距離和空間,有助于緩解二個人之間的緊張關系。”
他再笨也看出來了,他家老板沒黑化,而是中邪了。
中了一種叫‘掌控欲’的邪。
從前裴太太心里眼里只有他時,他眼瞎心盲,什么也看不見。
現在人家不鳥他了吧,他又盯住不放了。
說白了,就是因為離婚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脫離了他的掌控,很少處于被動的裴總不高興了,非要重新找回主動權才肯罷休。
話說,蘇閔婕也太剛了吧!要知道,一個人若不把面子當回事,等同于沒有軟肋,是件挺可怕的事。
裴祈難得地沉默,像是在思考林源的話。
“不過……”林源艱難開口:“律師說,如果嚴寒堅持以故意傷害上訴的話,傅小姐起碼是三年以上。最好是能拿到諒解書,爭取談到賠償為主。”
提到傅雅,裴祈眉頭蹙高:“該怎么談怎么談,賠償不是問題。”
怎么說,這件事他也有負責,傅雅又對他有恩,不管說不過去。
但也僅限于錢財物質方面。
林源撓著頭說:“嚴寒現在在醫院,所有事務由蘇小姐的律師全權代理,蘇小姐那邊的意思是……免談。”
下之意,只有裴祈親自出面。
但想著蘇閔婕的態度,林源覺得懸。
他突然有些后悔,‘安全距離’這個話說早了。
要是老板讓他處理,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意外地,裴祈居然沒表態,他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告訴材料部和采購部,將柳家的原材料換了,以后永不采用。”
蘇閔婕的新聞一出,裴文婷就打電話來,沒明說,但提了柳蕓兒慫勇朋友給蘇閔婕難堪,被紀焱撞見后英雄救美的事。
再加上,他昨晚和蘇閔婕也見過面,但爆料里沒他。
那這爆料人是誰,不而喻。
裴祈不是一般的火大,她們以為裴太太是那么容易當的嗎?貓貓狗狗都可以?
他就那么饑不擇食?
這種不自量力的妄想,他見一個掐一個,絕不手軟!
另一邊,蘇閔婕和蔣毓談完,讓她接手蘇氏的管理。
蔣毓是蘇老爺子親自挑的人,能力自不在話下。
正事說完,蔣毓輕松道:“三年的臥底生涯終于結束了。”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蘇閔婕想起曾經‘征服’蔣毓的手段,覺得好笑。
婚后大半年,裴祈開始很少回家。
她尋到機會,將一件沾了口紅印的襯衣扔到蔣毓面前,平靜說:“我知道不是你的,但作為裴祈的秘書,你讓這種事發生就是最嚴重的失職。”
蔣毓有些慌張,小聲道歉。
“我不會為難你,因為我覺得女人應該幫助女人,你說呢?”
然后,蔣毓就成了她的‘眼線’
蘇閔婕搖著頭笑:“那次,是不是覺得我挺二?”
“怎么會,就算我不是蘇老爺安排的人,被你收服也是遲早的事。”蔣毓頓了頓,又說:“您唯一的失誤就是還不太了解裴祈,無論什么場合,沒有女人能近他身,包括我在內。”
是,裴祈潔身自好是毋庸置疑的事。
但是,他所堅守的那份干凈,不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