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毓倒是很鎮定,說道:“太太提出想了解傅小姐那邊的情況時,我有請示過裴總。”
裴祈神色不動,印象里似乎是有這么一回事。
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藏傅雅,蘇閔婕想給自己添堵,他沒攔的必要。
但這不是理由,裴祈的聲音滿是威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份記錄意味著什么,作為我的秘書,你有義務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維護我的利益和名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要有最正確的判斷。”
“是我的失職,請裴總再給我一次機會。”蔣毓垂著眉眼,雙手握的很緊。
裴祈眸中一點幽光浮現,默了片刻,淡道:“下不為例。盯緊公關部,做好善后,出去吧。”
“謝謝裴總。”蔣毓明顯松了一口氣,忙不迭地退出,一口氣走到天臺,心臟還在‘砰砰’直跳。
確定四下無人,她撥出電話,話語里帶著緊張的顫音:“平安度過,裴祈沒追究,但我覺得他已經開始懷疑。”
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她眼睛一亮,“我知道該怎么做,您放心。”
與此同時,裴祈面無表情地吩咐林源:“找人跟著蔣毓,再查查她的私人賬戶與通話記錄。”
“是,裴總。”林源垂眸,掩了眼底沉色。
蔣毓這次犯的可不是小錯,再加上前幾日使裴總昏睡的‘問題咖啡’,也疑似與她有關。以裴祈的手段,不在行業內全面封殺已是仁慈,怎么可能還留在身邊?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還有利用價值。
共事多年,林源余心不忍,只盼著蔣毓能就此收手,別讓他太為難。
“蘇家那邊可有動靜?”裴祈突然問。
林源遲疑一瞬,“昨天老爺子天價競拍到裴董事長早就看上的雷霆一號,蘇先生蘇太太剛買下私人飛機,據說又買島去了。蘇少人在巴黎……”
“誰問你這些了?”裴祈火大,他早就知道這家人很奇葩,但沒想到會這么奇葩。
發生這么大的事,他們沒一個人打電話來過問一句,居然還有心情去消費。
話說,蘇家那來哪么多錢?
“出去吧。”
辦公室只剩裴祈一人,從那晚撞見蘇閔婕和嚴寒到現在,他胸口一直像是堵了塊浸過水的棉花,窒的難受。
剛想點支煙舒緩一下,恰這時,手機響起來。
一看是蘇閔婕打的,裴祈心頭竟緊了一下。
接起,不到一分鐘,電話被他狠摔到墻上,眼中全是風暴。
……
白日里的不夜城,安靜的像是沉睡中的古堡。
那間不對外開放的包間里,三個女人正悠閑地喝著紅酒。
裴祈放松警惕,不屑地看著蘇閔婕:“放了小雅,你要明白,這么玩,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我說過夫妻一場,你要有困難,我可以無條件幫你。”
“看來,老五叫人立的那個牌子真是明智。”方雯張開五指,邊欣賞新做的指甲邊抱怨:“人要不說人話,可比狗叫難聽多了。”
季安安冷眉一挑:“裴總就別謙虛了,論玩,我們正在和你學習呢。”
許是覺得幾個女人就是想耍耍嘴皮子,出出氣而已。
裴祈往沙發上一坐,瀟灑地翹起二郎腿,“說說看,你們想怎么玩。”
仿佛,這根本就是他的主場。
唯我獨尊,傲視一切,宛如神祇降臨。
蘇閔婕曾經愛慘了這樣的他,就算是此刻,現在,仍然怦然心動。
只是那心動,若沒了溫度,也不過就是一種生理反應而已。
她淡笑:“陪我下盤棋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