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不著別人的世界還不自知,算不算是一種可悲呢?
“給你看個好玩的。”季安安突然碰碰她手臂,遞過來一段視頻。
不夜城的大門入口處,立了個牌子,牌子上寫著。
——裴姓與狗不得入內。
裴文婷抱著一把看著價值不菲的吉它,正跳著腳地破口大罵。
而她那白蓮花好姐姐,裝模作樣地拉勸著,表情卻是難掩的鄙夷,和方才那幾個女人一毛一樣。
蘇閔婕笑:“怎么還搞起姓氏歧視了?再說,這狗得多冤枉啊!”
“你的事老五聽說了些,攔又攔不住,打也打不過,我能有什么辦法。”季安安聳聳肩,冷酷又無奈。
“不至于,讓他別鬧。”
“要說自己去說。”
蘇閔婕抿唇片刻:“等走完離婚手續,我會給他們一個交待。”
季安安挑一下她下巴,“記住,你是我們的小七,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欺負得了你。”
蘇閔婕點點頭:“我知道。”
就在這時,紀焱款款而來。
他穿黑色襯衣,襯衫解開了兩扣,線條流暢的脖頸下隱約顯出鎖骨,衣袖隨意挽在手腕處,行走間充滿健康律動,渾身卻又散發著恣意不羈的痞氣。
他們其實算是發小,蘇閔婕盯著那張精致絕倫的臉,有片刻的恍然。
從前不覺得,這人,倒是生了副好皮相。
方雯仿佛會讀心術,小聲揶揄:“有裴祈后,你眼睛里裝下過誰,這就叫一葉障目。”
說完,她率先發難:“喲,紀少,生日都不請我們,這是高攀不上了呀!”
反正她老公和紀焱關系還算不錯,總不至于當場拂她的面吧。
“這可冤枉,邀請函早就發給周霖了,人家大忙人來不了,我也是很失望。”
紀焱笑著應話,目光卻是很直白地落在蘇閔婕身上,“裴太太稀客。”
那雙清墨般的眸子深遂似潭,涌動著辯不分明的意味。
蘇閔婕唇角勾起淺淺弧度,“怎么?紀少不歡迎?”
紀焱一笑,“榮幸至極。”
他自然而然地朝她曲起手腕,蘇閔婕也自然而然地挽上去。
二人就這么在羨慕嫉妒恨的各色目光中,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不知驚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而另一邊,接連碰壁的裴文婷哭著出現在裴祈辦公室。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