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拿出了花名冊,翻找了一會,突然一拍腦門說道:“我想起來了,就是他,是劉四貴。”
劉四貴是今年新來的水工,操著一口外地口音,因此往往他叫出來,這個名字變成了劉四腿。
真金連忙又問:“這個劉四腿現在在哪里?”
張頭說道:“有將近十天半個月沒見他了,說是腿傷了,在家里養傷。”
“這個劉四腿家住在哪里?”馬步飛又問。
“苦水坊……應該是小街巷,我沒記錯的話,他家門口便有個水井,不過那水井是苦的,因此他每天出門總是拉一車苦水來,送去貨棧里,這水他們會用來喂馬,因為省錢。”張頭說道。
隨后真金告別了張頭,前往了苦水坊。
他們剛剛離開,黃判官便帶著人來了,身后還跟著禁軍,照例是尋找劉四腿。
黃判官這個人倒是不傻,他也找不到另外的線索,便順著馬步飛提供的信息查過來了。
馬步飛見狀,便道:“我們盡快,不能讓他們搶先。”
他們找到了那個苦井,自然也找到了劉四腿的住處。
據張頭所說,劉四腿無家無口,獨自一人生活。
可是他住的地方卻是一個小院子,內外兩間房,門口便停著水車。
真金對水工們太了解了,一般情況下,獨身的水工們往往會一起租間房子合住,三四個人一間,睡覺都是在地上鋪上席子,每個人一個月一兩百文錢便可以解決睡的地方,十分省錢。
可這里闊氣得完全不像是一個送水工住的地方。
真金和馬步飛當下悄悄地進去了,房內并沒有人。
可是水車分明還在這里?劉四腿能去哪里呢?
真金在房里房外轉悠了一會,立刻察覺出了不對,這里只見水車,不見水桶。
一般情況下,水工們都會為一只水車配兩只水桶。
真金悄悄附在馬步飛的耳邊說道:“他沒有走遠。”
說完真金指了指院子前面的水井,水井里的繩子正輕微地晃動著。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