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多樂不說話，江以寧無語，空氣一時間陷入別扭的沉默之中。

程一航等了幾秒，也不見兩人說話，只好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樣吧，江同學和我們一起，到學生會坐一坐吧？”

說話留了余地。

不過，江以寧沒這個閑暇，暮沉還在等著她呢。

“不必了，事情很簡單，時多樂覺得我在行政樓里偷了文件，想搜我的身罷了。”

一眾學生會成員聞，皆是一驚，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時多樂低著頭，誰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她的聲音里帶著輕微的哽咽。

“對不起，以寧，但我跟你說過，我是學生會的成員，有義務維護學校的利益，不能因為我和你的關系，就裝聾作啞。”

江以寧有些想打斷她，問她“我和你的關系”到底是什么關系。

怎么從她的嘴巴出來的這個詞，那么曖昧不清？

瞬間的走神，時多樂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以寧，我沒有想搜你的身，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手上那份文件而已，你不用這般抗拒我的！我也說了，是我誤會的話，我會向你道歉，也可以給你做任何補嘗！”

不知道的人，聽了時多樂的話，還以為她已經狡辯抵抗過了似的。

江以寧偏頭看她，有些好笑。

“我什么時候抗拒你？”

她不是不知道時多樂在打什么算盤。

一句道歉換來一個確認的機會，不管事情的結果如何，都能全身而退。

倒是合算得很。

時多樂抿緊唇瓣，一臉自責，沒有說話。

江以寧懶懶地收回視線，轉向程一航，隨即，把手上的文件遞了過去。

“她看到的是這份文件。”

時多樂愕然，沒想到江以寧就這么把東西交了出來。

如果不是她一直盯著，她真的懷疑，江以寧是不是把東西置換過去了。

難道那份東西真的只是普通的資料？

雖心有不甘，不過……也還好她沒有一時沖動。

算了，經過這次，江以寧大概也沒臉再往行政樓這邊來……

時多樂心里盤算著，那邊程一航接過江以寧遞過來的文件，掃過封面的內容時，臉上已露出吃驚的神色，再翻開里面的內容——

他猛地合上文件，臉上的表情糅雜了震驚和了然兩種極端的情緒。

雖然很早之前就隱隱猜測到一些，但依然還是忍不住感到震驚。

當然，現階段，依然只是猜測。

他躊躇兩秒，確認似的看向江以寧。

“江學妹，這……”

江以寧波瀾不驚地回望他，“這是我的東西。”

程一航聞，沒有立即做出應答，而是把視線落到手上的文件，一臉沉思的樣子。

仿佛一句“信”或者“不信”非常難決擇。

好些老資歷的學生會成員從來沒有見過會長這個樣子，不由地多看了他幾眼。

時多樂也看出程一航的猶豫，正失望的心情，再次騰起了希冀。

難道……

不等她繼續想下去，程一航突然動了。

他把文件遞還給江以寧。

“既然是江學妹的私人物品，我也不好多看，抱歉了。”

江以寧有些訝然地看了他一眼，接過去。

本以為還需要讓袁天承下來一趟，給她做證呢。

倒是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