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蓉兒臉色大變,其實她剛才嘲諷完那句話她就轉身準備離開,因為她知道蘇謀假如沒死,出來后肯定會第一時間殺她,以防止這件丑事外揚,所以她想在蘇謀醒來之前離開,可萬萬想不到話音剛落蘇謀就竄出來了。
齊蓉兒二話不說拔腿就跑,邊跑邊氣急敗壞地叫罵道:“原來被我說中了,你這第一天才真的趴在洞里當縮頭烏龜呢,聽見我說黑巨猿走了你就立刻竄了出來。”
“噗——”身后,蘇謀一口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內傷外加被齊蓉兒氣的。
齊蓉兒見狀心中大喜,知道蘇謀受傷嚴重,否則以他的修為兩三個呼吸就能追上自己,當即罵得更歡,想讓蘇謀多吐兩口血,最好來個氣火攻心,傷上加傷。
“孽畜,我白云城第一天才要收你當坐騎,看劍——哎,我去,我怎么到地底下了?哈哈哈——”
“第一天才,你肯定不知道你大戰黑巨猿時是如何的瀟灑神武,不過沒關系,等我回白云城,我就把當時的精彩畫面全都畫下來,然后去印刷紡印他幾十幾百萬份,爭取白云城人手一張,讓大家好好欣賞一下你的瀟灑神武。哈哈哈——”
“第一天才,黑巨猿拍你的時候,你有沒有聞到它手指丫子里有臭味,是不是摳過腳沒洗手?”
“第一天才,你覺得是皮球彈性大一點還是你的彈性大一點?
我感覺皮球的彈性大,不過你比皮球敦實,不然怎么能在地上砸出那么深一個坑呢。
秦姑娘趴在那里喊,我隔老遠都能聽見坑里傳出來的回聲。”
齊蓉兒的話可謂是句句誅心,別說蘇謀這個當事人受不了,就連秦心如都被氣得吐了口鮮血。
“齊蓉兒,我要把你剝皮抽筋!”秦心如氣急敗壞怒吼道。
秦如蘭看著完全失去理智的兩個人,心里幽幽嘆了口氣,不過也覺齊蓉兒實在過分,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既打臉又揭短的,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嗎?
“哇——”蘇謀氣急攻心,張口一道血箭,噴了好幾尺遠,臉色蒼白如紙。血絲爬滿了他的眼珠子,那嗜血的眼神彷如地獄里的惡魔。
突然,蘇謀勾起嘴角笑了,道:“賤婢,你一個氣門圓滿境的小爬蟲,也想在我眼皮底下逃走,簡直是癡人說夢。給我躺下!”
說罷,他腳下猛然加速,瞬間拉近了和齊蓉兒的距離,兩三個呼吸齊蓉兒就進入到他的攻擊范圍,他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揚起。
他沒打算一劍斬了齊蓉兒,他要讓齊蓉兒為她的惡毒語付出慘痛代價,他要在齊蓉兒臉上烙下奴隸烙印,讓她嘗遍世間之極刑。
蘇謀的劍斬出一道劍氣,劍氣掃向齊蓉兒雙腿。
齊蓉兒心知今日難逃此劫,不禁怒罵道:“蘇謀,你個膽小鬼,趴在坑里裝王八的孬種,我齊蓉兒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罵罷,她鳳舞鞭一甩,倒刺刷地冒出來,她捏著其中一根倒刺劃向自己的喉嚨,她知道落在蘇謀手里定要慘遭凌辱,不如一死百了。
“姑娘正是風華月貌好年紀,干嘛想不開自殺呢?”
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在齊蓉兒耳邊響起,同時她捏著倒刺的手被一張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齊蓉兒驚詫,扭頭看向無聲無息出現在身邊的男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顆明晃晃的大光頭,接著才是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濃眉大眼的,要是腦袋上有頭發的話應該還蠻好看的。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齊蓉兒腳下未停,邊跑邊問道。
她是個精明的,此男子非但阻止她自殺,并且還幫她擋下了蘇謀的攻擊,這讓她看到了救星。
“區區在下,姓蘇名德,法號戒色。”光頭男子邊跟著齊蓉兒跑邊答道。
“啊,你真是個和尚?你還姓蘇,你和后面那個無恥之徒是什么關系?”齊蓉兒詫異問道。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哦,后面那位和我同姓嗎?那我們五百年前應該是一家吧。
敢問姑娘芳齡,年芳幾許,是否婚配?”蘇德大和尚一一答道,又反問齊蓉兒。
齊蓉兒只覺這和尚有趣,當即答道:“齊蓉兒,年芳十六,尚未婚配。”
“妙極!”蘇德大和尚很是高興,又道:“區區在下,今年二十,和姑娘一樣尚未婚配,不知姑娘可否嫁給在下做婆娘?”
“啐!”齊蓉兒羞怒,啐了一口,罵道:“你這和尚好不要臉,還法號戒色,就不怕佛祖降下神雷滅了你這個不守戒律的色和尚嗎?”
“姑娘,在下剛剛明明說過,在下以前是和尚現在不是了。”蘇德大和尚提醒道。
齊蓉兒眼珠子一轉,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道:“嫁給你做婆娘也不是不可以,你先幫我解決身后這個跟屁蟲再說。”
“沒問題。”蘇德大和尚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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