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
沈繁星的私人追悼會,厲君赫不還去鬧事了嗎?!
他現在問尸體……
難道是還想挖出來鞭尸尸?!
徐平江張嘴就要否認,“我不……”
‘不’字剛出口,拽著他頭皮的手就松開了。
厲君赫接過陸刃遞來的手巾,將碰過他的每根指頭都仔細擦干凈,轉身,揉成團的手巾落地,掉在徐平江眼前。
厲君赫看了眼陸刃,黑眸里透出陰森殺氣。
后者立即會意。
“嘴這么硬,用鈍刀,把他喉管割開慢慢放血!”
說得跟殺豬宰羊一樣隨意。
徐平江臉色煞白,如遭雷劈,視線里,一個黑衣手下真掏出刀子朝他走過來,刀刃是齒痕口,正好沖著他脖子來了!!
徐平江嚇瘋了,在鐵鏈上抖得不成樣子,,恐懼蕩出嘩響,他驚恐萬狀地撕喊道:“我……我說!!厲先生,厲君赫,我說!”
厲君赫的背影壓根不停,單手插兜,一只手還夾著沒抽完的煙,越走越遠,仿佛也宣告著他的死期……
徐平江臉上青筋暴起,他牙冠要緊,終究是恐懼壓過了一切。
他心一橫,豁出去地嘶吼道:“沈繁星……她沒有尸體了!!都被燒了,只剩下一堆灰!!”
刀口已經貼在他喉嚨上,劃開一層皮,血珠瞬間滲出來。
厲君赫挺拔修長的背影,停在倉庫門口,蒼涼的夜風,穿身而過,灰色的大衣袂角翻飛,掀起一場無人知曉的坍塌。
指間燃著的那半截香煙落地。
厲君赫緩緩轉過身,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上,明明沒什么表情。
可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
在場的每一個人,連呼吸屏住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徐平江。
在半米之外,僵硬地停住。
余光里是那把割開了皮肉,沾上血的刀。
體內的暴戾因子叫囂著,要沖破皮肉……
厲君赫狠狠閉了下眼睛,壓下想殺人的暴虐。
他動了下嘴唇,過了幾秒,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戰栗。
“……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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