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傅程宴對女兒的珍視。
目送傅程宴的車子離開,白玲才攜著沈書欣走進溫暖明亮的客廳。
家里布置得一如既往的溫馨雅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和點心甜香。
“你哥和云梨去試婚紗了,他們很重視,非要親自盯著每一個細節。”白玲笑著給沈書欣倒了杯溫熱的杏仁茶,“正好,今天就咱們母女倆,好好說說話。”
沈書欣接過茶杯,暖意從指尖蔓延到心底。
她環顧這個從小長大的家,每一處都充滿了回憶,讓她緊繃的神經徹底放松下來。
“也好,能安靜地陪陪您。”
母女倆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上,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暖洋洋的。
白玲細細問著沈書欣孕期的反應,傅家老宅的情況,語氣里滿是心疼。
聊著聊著,白玲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語氣帶上一絲遲疑和困惑。
“書欣啊,媽前兩天跟朋友她們去會所喝茶,好像……看見司禮了。”
沈書欣端著茶杯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指尖微微收緊。
她知道媽媽經常去的那個會所,是京城頂級的私人場所,能進出那里的非富即貴。
司禮?
他怎么可能出現在那里?
她抬眸看向母親,臉上是驚訝和否定。
“媽媽,您是不是看錯了?他……刑期還沒滿,不可能出來的。”
白玲蹙著秀氣的眉,努力回憶著:“離得是有點遠,而且就瞥見一個側影,但那個身形氣質,真的很像……旁邊還跟著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看著挺嚴肅的。”
她頓了頓,嘆了口氣,見沈書欣眉宇間凝著一抹擔憂,她又后悔一時嘴快。
“也許真是我眼花了吧,只是看到的那一瞬間,心里咯噔一下,總覺得……不太安穩。”
沈書欣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緒。
理智告訴她,母親看錯的可能性極大。
司禮的刑期是她親自確認過的,傅程宴也絕不會讓他有提前出來的機會。
可內心深處,一絲難以喻的不安悄然滋生,像蛛網般輕輕纏繞上心臟。
她想起不久前收到的那些來自監獄的信,雖然看都沒看就直接扔掉了,但那種被舊日陰影窺視的感覺并未完全消失。
難道……
不,不可能。
沈書欣迅速壓下這個念頭。
傅成玉已經進去了,司禮絕不可能還認識什么能幫他的人!
她重新抬起頭,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反手握住母親的手。
“媽,您肯定是看錯了。他現在肯定還在服刑呢,那種地方,又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的。您就別胡思亂想了,放寬心。”
白玲看著女兒美麗的臉龐,立馬回答:“是,應該是我想多了,過去那些糟心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
“嗯。”
沈書欣應了聲,理智告訴她不該多想,但心里的想法卻不受控制。
陪著白玲坐了一會兒,沈書欣站了起來,她找借口離開,去給保姆打電話。
“前兩天我丟的信,是不是早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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