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時間。
季族主脈。
輕紗幔帳內,又將那本無名黃色封皮話本翻了出來,正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得津津有味的季淵動作突然一頓!
悄無聲息間。
面前的空間蕩漾開來,一道比其余兩家纖細得多,卻更加凝練,更顯無上的黃金光柱降臨,一道內容區別極大的法旨直接出現在他面前!
沒有經過祭壇!
而是直接……送達到了他面前!
“有趣。”
“就只是讓我做黃雀么?”
瞥了一眼法旨上的內容,季淵臉上沒有任何意外或者恐懼之意,嘴角反而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憑什么……”
“我不能做那最終的獵手?”
隨手一捻,他將法旨丟落在了一旁,仿佛那只是無關緊要的廢紙,目光再次投向遠方,仿佛能穿透無盡空間,看到那冰原湮滅中心的景象。
“三哥,老祖。”
“這把火,可是徹底因為你們燒起來了,你們……可千萬要扛得住才行啊!”
話音落下。
他身形微微一動,已然消失在了寢殿之內。
再次出現時。
已然來到了季族那座祭壇的上空!
此刻。
一眾季族高層看著自己這座因為季淵的命令,萬年以來沒有任何修繕,而顯得破敗不堪的祭壇,心中恐懼,不安,恨意……不斷交織。
一切!
都是因為季淵!
不修復祭壇,不準備祭品,這已經不是和指引者作對了,這就是赤裸裸地在挑釁指引者的威嚴!
后果有多嚴重。
他們根本不敢想!
“季……族長?”
見到季淵現身,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只是礙于季淵這萬年以來的威勢,并無人敢輕易開口,當面質問。
似知道他們心中所想。
季淵緩緩落下了身形,站在那座破敗的祭壇中央,目光掃過眾人,突然笑了。
“按照輩分來說。”
“諸位都是我的叔叔伯伯爺爺太爺爺……甚至是我的老祖宗。”
看著眾人。
他笑道:“若是對我的決策有任何疑問,大可提出來。”
見他意外地好說話。
一名場中輩分頗高,又是季淵直系血親的老者站了出來,嘆道:“族長,你平日里的一切命令,我們從來都是不打折扣地去執行了,可今日的決定……過于草率了!”
“哪里草率了?”
“祭祀一事,乃是混沌開辟以來便有的規矩,如今你不讓修繕祭壇,不讓準備祭品,若是圣尊怪罪下來,我季族無數年來的基業,怕也就要毀于一旦了!”
“基業?”
季淵微微一笑,卻并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看向了無盡遠處,感慨道:“這季族的一切,都是老祖的,季族的基業,亦是老祖打下來的,圣尊若是怪罪下來,也理應第一個找老祖才對……”
說話間。
他看著那名老者,又道:“自不會對阿貓阿狗多看上一眼的。”
“你!”
老者面現怒意。
論實力。
他如今也算是季族之中,除了季淵之外的第二高手,哪里被人當面這么羞辱過?
“抱歉,我不是在說六伯祖。”
季淵目光略過了他,又是看向其余人,笑道:“我是說,這里的諸位,都是阿貓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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