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季節為泄洪,湖里都是要清淤泥的,此時便需要大量人力。
那你可看清都是些什么人在做是不是城外的災民
碧痕搖頭,不像,聽口音都是蒲州人。
這些知州縣令真是太迂腐了,不給生計只救濟,那點糧米早晚吃完,活不下了人就會生出別的心思,真要把人逼反了又倒過頭還責怪這些災民是刁民。
如今邊境上拓錦虎視眈眈,竟還要在自己國內再生事端,真不知朝廷養著這些廢物有何用!
他氣得一拍桌子,震得碗里的湯濺出來,燙了手。
沈棠趕緊抓著他手把拉他到院子里,按在魚缸里,你別急,我已經寫了信給貴妃了,想必很快京城那邊就會來人處理此事了。
池長青吃驚,棠棠你都想到了
我來時坐馬車上就想到了,不然誰會愿意做那腦袋別褲腰上的買賣。就像防洪,不能一味地堵,還要疏通才行。
池長青看著沈棠,眼里滿是崇敬,你若是男兒身,當做宰輔。
嗨,我才不要跟那群老頭子在一起呢,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
沈棠拽出他手,用帕子擦干,我知你為國為民憂心,但旁人不一定理解,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添油加醋,又徒惹一身腥。
她捧著那只大手輕輕地吹,夫君有鴻鵠之志,來日方長,不在這尺寸之地。
這話說到池長青痛處,他鼻子一酸,濕了眼眶,一把摟住沈棠,把頭靠在她鬢邊,聲音微啞,天地之大,獨棠棠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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