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是她睜開眼將人家高層一網打盡了。
“……照這么說,眾神會內社這幫人沒有第一時間找我麻煩,那是我運氣好了。”沈棠剛想調侃一下活躍氣氛,嘴角凝固,“不對,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有內奸?”
魏樓嗤笑:“哪里需要什么內奸?”
要是有內奸參與,她早被賣了。
哪會等到她在四郡之地半年就站穩腳跟?
沈棠疑惑:“不是內奸?那能是什么?”
“聰君不是說他們跟公西一族祖上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如何不清楚彼此存在?只要他們發現身軀木化腐朽,便知賢君醒了。公西一族又跟賢君傾巢而出,這半年也不知道隱姓埋名,前前后后搞出了多少的風風雨雨?”
這片地方有誰不知道沈棠這個財大氣粗的魔童?他們見識再多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有人能靠著往外砸錢硬生生砸出這么大地盤的。
沈棠:“……”
她以手扶額:“大祭司都沒跟我說過。”
要是早知道還有這么一樁舊案,她早就收斂鋒芒了,至少讓公西一族在外活動的時候齊刷刷改一個姓氏,行事別這么特立獨行。
“算了,世上沒有后悔藥。”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與其互相甩鍋,不如想想怎么解決危機。
魏樓倒有一個主意:“斬首行動。”
沈棠:“……直接莽啊?”
魏樓理所當然道:“不趁著他們還沒默契,僅是一團烏合之眾的時候加以威懾恐嚇,難道要等他們選出一個主心骨,凝聚上下?”
沈棠:“……”
趁著人立足未穩的時候加以打擊,確實是性價比最高的辦法了,從精神上震懾對方!
魏樓這么說,她也想到一個損招。
“他們遠道而來,糧草多不多?”
這些,魏樓已調查清楚了:“眾神會內社遺存之人借早年在世俗布下的暗棋,東拼西湊出一支盟軍,糧草是沿路幾個國家默契支持的,積少成多,也是一筆不菲的援助金。”
糧草肯定多。
沈棠道:“那就好辦了。”
她一拍手掌:“就這么定了,我先給他們來一個斬首行動,用下馬威殺一殺他們的士氣,然后派人毀了他們糧草,給他們軍營附近的地下水投毒,不信折騰不死這幫孫子!”
即墨聰道:“倒也不用這么費勁。”
他們還可以散播瘟疫。
例如假意跟他們談判求和,送上加料禮物,讓這些禮物在敵營猥瑣發育,最終將其變為一個巨大的蠱蟲蟲窟!要是蠱蟲不行,她這邊還收藏了一些原始病毒的毒株,也好用。
沈棠:“……”
魏樓:“……”
即墨聰還以為他們倆是擔心蠱災形成會失控,笑道:“我等幾個俱在,能控制的。”
這點兒把握還是有的。
一直旁聽的公西昱道:“若引動大范圍的蠱災,怕是會引起世人畏懼,對殿下來日執掌四方不利。大祭司,倒不如行事再隱晦點。”
沈棠跟魏樓同時看向他。
公西昱平淡道:“我記得有種蠱蟲可以鉆入靈臺識海,我等能善加利用,等他們選出盟主之后,再找機會用蠱蟲將其控制。里應外合,逐一將這支盟軍吞并蠶食壯大自身。”
大家伙一起選出來的主心骨,誰是叛徒他也不可能是叛徒,天然就會信任盟主判斷。
往遠了想,還能有進一步操作。
例如等吞并蠶食盟軍之后,驅趕盟軍殘部去求援,他們就跟在后面追著,這幫殘部求一家,他們里應外合開城門滅一家!豈不美哉?
沈棠:“……”
沒想到公西昱年紀輕輕就這么陰損。
人不可貌相,lyb不可斗量。
魏樓:“畢竟是旁門左道,不可濫用。”
他對這種力量還是比較抵觸的。
公西昱卻不喜歡聽到這話:“魏君這話就不中聽了,什么叫旁門左道?你這是將我們全族都罵進去了,蠱蟲是公西一族日常生活離不開的東西,擱在你嘴里就成旁門左道?”
還沒被生活毒打過的公西昱有棱有角。
即墨聰含笑道:“旁門左道?”
魏樓臉色浮現幾分不自然:“此物對世人而過于神秘陌生,它作用又是這般場景,難免會引來世人抵觸。日后若被有心人惡意渲染污蔑,他們人多勢眾,你們如何立足?”
能用世人眼中的正道,盡量用正道。
公西一族目前的好名聲也是打出來了,本地誰提到他們都會說他們能讓萬物催發,食物不愁。只要將公西一族跟“讓人吃飽肚子”的標簽畫等號,世人就不可能不接納他們。
沒必要兵行險著,自毀長城。
魏樓道:“賢君的提議就挺好的。”
世間慕強才是主流。
用武力強壓遠比陰謀詭計更讓人推崇。
當她展現出絕對的實力,詆毀她的、輕視她的,統統都會跪伏在她腳下臣服。世間風尚一向如此,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端看誰更強。而今天下是她賢君。
沈棠:“那就這么定了。”
二十等徹侯在這時都不能用鳳毛麟角形容,世間的靈軍陣還是最粗糙狀態,對付降維打擊他們的沈棠,阻攔效果甚微。三軍只能眼睜睜看著一道流光在陣中如入無人之境。
先登、陷陣、斬將、奪旗!
當沈棠摘下敵方盟主人頭,扛著揮舞大纛,橫掃一大片的時候,敵方這才如夢初醒。
“是她!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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