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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沈棠退下讓朕來 > 1203:當好寡王【求月票】

      1203:當好寡王【求月票】

      沈棠的手在即墨秋眼前晃了晃。

      心下微沉:“大祭司怎么走神了?可是我這身體……這癥狀,有什么毛病不成?”

      她這具身體跟正常人不同,又與公西一族關系密切,即墨秋作為大祭司可能了解一些沈棠自己都不清楚的地方。眼下霸業要緊,要是因為身體拖了后腿,回頭全世界都只能下海當美人魚了。想到這點,沈棠心中有些焦慮。

      誰也不想關鍵時刻被這種意外拖后腿。

      即墨秋還未開口應答,沈棠一把抓著他的手腕將人拖到路邊,此地耳聰目明的武者文士可不少,她不想橫生枝節。即墨秋并未掙扎,順著沈棠力道擠出人群,眨眼混入人群。二樓雅間的檀渟一直目送他們消失不見,若有所思。祈妙幾人注意力卻不在此處。

      她們還在回味主上方才的即興舞姿。

      有個女君還是公西仇保育協會的社員,神色難掩激動:“剛才那位可是公西大將軍的子嗣?二人長得可真像啊,卻是兩種風姿。”

      下一句就是:“不知他修為如何!”

      同伴附和:“虎父無犬子,定然不弱!”

      祈妙忍俊不禁,說出一個震驚眾人的真相:“什么‘公西大將軍的子嗣’?樓下那位可是大將軍的兄長,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

      公西仇跟即墨秋的關系沒有刻意隱瞞,但也沒有廣而告之。前者在康國掛名大將軍多年,朝臣對他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公西仇歸來之后,除了公西來跟荀定大婚在人群轉了轉,其他時候都沉迷修煉。公西仇尚且如此,跟康國糾葛更淺的即墨秋更孤僻。

      故而,知道兄弟倆關系的人,仍是少數。

      同伴回想剛才看到的臉。

      即墨秋雖是青年身量,但跟公西仇相比,明顯小一些,怎么會是兄長?不過,考慮到武膽武者修為境界和修行屬性對容貌的影響,那幾歲顯然不算什么。此前還見過白發老叟喊一個烏發青年為伯父呢。修為高深的武者文士個個駐顏有術,瞧不出實際年歲。

      檀渟偏頭去聽:“公西大將軍?”

      公西氏,這個姓氏可不多見。

      祈妙單純以為檀渟的反應是聽到稀有姓氏,笑道:“公西大將軍是指公西仇,方才在樓下起舞的那位叫即墨秋,尤善蠱術,醫署內院座上賓,是脾性極佳的可敬長輩。”

      她父親祈善跟公西仇是少年交情,即墨秋又是公西仇親大哥,從這一層關系來說,即墨秋算是父輩叔伯。祈妙研制蛔蟲藥過程,麻煩過即墨秋好幾次,雙方接觸還算多。

      從接觸來看,即墨秋脾性確實溫和可親。

      檀渟又問:“他與沈君關系如何?”

      “不知,而且身為臣子不可妄議君上。”

      “我這不是還沒正式上值?”

      檀渟這話無疑是在鉆空子。

      祈妙的朋友圈也不都是有官職的,幾個在野白身的顧慮就沒那么多了。她們不由想到幾年前曾經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聽說啊,她們這位沈君最中意的王夫是公西仇。

      怎奈何,公西仇遠走尋親多年。

      幾人對視一眼,想到一塊兒。

      檀渟也跟著分享了一段。

      他好奇道:“現在呢?”

      祈妙顯然是事業黨,還有一顆蓬勃旺盛事業心:“主上與公西大將軍相處尋常。”

      檀渟又想到沈棠拉人那個動作。

      心下微微搖頭。

      即墨秋的眼神他都看在眼中,怕是神子有夢襄王無心。若真有心,貴為一國之主,要將兄弟倆都收入后宮,享齊人之福,又有何難?

      只是他瞧著,這位沈君沒那根弦。

      而且——

      雖然沈君下了靈隔絕聲音外泄,但檀渟懂一些唇語,分明看到沈君跟即墨秋提及什么身體癥狀有異之類的話。這點才是他在意的。

      檀渟垂眸,檀渟嘆氣,檀渟無奈。

      他就說祈元良選中的主公命都不長吧?沈君要真被祈善克著,祈元良該以死謝罪!

      這點兒愁緒很快就被氛圍沖淡。

      康國王都鳳雒,有太多他沒見過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檀渟擔心沈棠身體終于被祈善克出問題的時候,沈棠已經拉著即墨秋甩開明里暗里的保護,二人找到一處地勢高、人煙少的僻靜屋頂落腳。她心中還念叨著剛才的問題。

      “即墨大祭司?”

      哎,這人怎么又在走神?

      即墨秋這才回過神,試圖將手腕抽回。

      沈棠猛地松開手,道歉道:“方才是我失態,只是事關大局,還請大祭司見諒。”

      即墨秋一怔才想起沈棠的問題,垂眸:“殿下口中的心痛應該與前塵舊事有關。”

      “前塵舊事?”

      “嗯……”

      即墨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解釋。

      那件事情跟殿下有關,但認真計較,也跟眼前的殿下也無關。既然是前塵舊事,何必拿來困擾今人?殿下想知道,他知無不;殿下不想知道,那也好,少一樁煩心事。

      很顯然,沈棠的脾氣是前者。

      “既然是前塵舊事,那我就當一段故事來聽,你說,我聽。”她必須弄清楚,以免影響到自身,平日也就罷了,要是兩軍對陣的時候突然給她來一下,她不是死得冤枉?

      即墨秋對此有心理準備。

      他抬頭在屋頂化出一張藤蔓秋千椅,沈棠不客氣坐上去,兩腿盤起,旁邊還讓出一個位置給即墨秋,又從腰間香囊掏出一把核桃味瓜子:“嘗一嘗,這瓜子無晦炒的。”

      即墨秋道謝接過。

      一邊剝瓜子仁,一邊講述他知道的內容。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全面,個中……或許還有誤會沒解開,殿下聽著解悶即可。”

      沈棠左手圈著秋千椅左邊掛繩,右手咔嚓咔嚓嗑瓜子,擺出一副認真聽故事架勢。

      即墨秋說了一個故事。

      或者說,一段未曾聽聞的神話故事。

      這個故事囊括起來就是一個下凡渡劫的大佬投胎到了對家圈子,對家圈子故意蒙蔽天機,試圖破壞這個大佬的劫難。恰逢兩家干仗起沖突,轉世的大佬跟前世墻頭對上。

      即墨秋將剝好的瓜子仁遞給沈棠。

      她丟到半空,用嘴去接。

      “嗯嗯,然后呢?”

      即墨秋用余光看她:“失敗了。”

      “什么失敗了?”

      “渡劫失敗了。”

      沈棠盤著腿往即墨秋方向傾斜,嚴肅問道:“……渡劫失敗了,是對家破壞的?”

      即墨秋搖頭:“多方面原因吧。”

      “例如?”

      即墨秋回答:“據我所知,跟那位……類似出身的,沒一個渡劫成功,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敗。其實也正常,即便書院學生頭懸梁錐刺股,將教義要點背得滾瓜爛熟,出題的人仍是書院夫子,答案也是夫子說了算。答不對就是答不對,無可奈何。”

      沈棠:“……還真是簡單易懂的譬喻,這不就是考題超綱?那個大佬也太冤枉。”

      她還是不懂,這個故事跟心痛有啥關系!

      即墨秋垂眸道:“有關系的,那位……的轉世失控之后,就是被……主持的大陣給……殿下如今的肉身用了一部分殘存遺骸……你沒記憶,但身體有殘留,所以……”

      沈棠越聽越疑惑。

      “為什么你說的話自帶馬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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