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打出一個酒嗝。
臭氣熏天,熏得女兒劉春艷直皺眉頭。
您也太容易激惱了......村花拿來一條毛毯,給父親蓋上,怨聲說著,柱子叔擺明了激你,您上他的當干嘛呢您喝成這樣,周嬸要的柜子還怎么來得及打好......爹您在聽嗎
要不是聽到鼾聲。
劉春艷都沒察覺到,父親已經醉的睡著了。
她嘆了口氣,無比心累的看了一眼門外院子里,堆放著的那些木板。
這是開小賣部的周大媽,前天來找劉木匠做個木柜。
已經付了兩成的訂金和料子錢,約好三天之內完工。
可現在,那堆板子距離變成最終成品的柜子,差的可老鼻子遠了。
這樣的事,對村花來說,早就習以為常。
她的父親劉根生,作為村里的木匠,技術十分精湛。
雖然沒上過學,大字不識一個,但是對妻女一貫非常好。
唯一的缺點,就是嗜酒。
因為喝大酒而誤事,已經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沒喝酒的時候,劉根生是技藝超群的木匠,手藝誰見了都說好,做木工活能掙不少。
可一喝酒,就會像今天這樣,睡得天昏地暗。
約定好工期,幫人打家具做棺材,到了日子交不上成品,收不到尾款還是小事,訂金都要加倍的賠回去。
要不是這樣,他們家的條件也不至于這么差,都跟李大強家難分伯仲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
劉春艷的母親,始終臥病在床。
這是生劉春艷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常年下不了床,幾乎是全靠一味藥方吊著命,終年氣若游絲,話都說不大清楚。
嗜酒的爹,臥病的娘。
劉春艷是標準的天崩開局。
哪怕今天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也沒有時間給她緩緩。
爹要伺候,娘要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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