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在風水上的造詣實在是太淺薄了。他仰著腦袋看了老半天,什么也沒看出來。當然,也可能根本就沒有什么異象出現,就是他在自己嚇唬自己。再說,陳凡方才其實并沒看太清楚,畢竟那個女人一閃而過,很快就不見了。留給陳凡反應的時間,太短了。“陳哥,咱們現在應該怎么辦?”葉浩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陳凡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后又背著手在原地走了幾步,最后終于做出決定。“走,去找那個女人,我再仔細看看!”葉浩撓頭:“可是我們不知道她是誰啊?”陳凡的目光,立即就定格在了那個正喝酒吃菜的老頭身上:“咱們去問問那個六叔,不就得了?”葉浩一拍腦袋也恍然了:“對啊!走,咱們去問問六叔去!”這個時候,六叔兩口子也吃完了。老頭子晃晃悠悠的,背著手,嘴里嘟囔著什么,正往院子外面走。陳凡和葉浩并沒立即驚動六叔,而是跟在六叔兩口子身后,一起走出了徐家大院。陳凡正琢磨著怎么跟六叔開口呢,就在這時,忽然前面,有人沖著六叔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六叔,六嬸,你們快回去看看去吧,可不得了了!”六叔頓時就愣住了:“鐵頭,咋了,啥事兒這么著急忙慌的,被狗給攆了?”那個叫鐵頭的小伙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臉色慌張,聲音都變了腔調了。“六叔啊我的六叔,你們兩口子趕緊回家看看去吧。你們家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鐵頭呼呼喘著粗氣說道:“你們家的雞啊鴨子啥的,都死了,都死了啊!”“啥?”六叔一聽頓時傻眼了。等到他醒悟過來后,趕緊撒腿就跑,六嬸和那個鐵頭也緊緊跟在后面。陳凡和葉浩對視一眼后,也立即跟在這些人后面。時間不大,陳凡葉浩就跟著來到了村西頭一戶農家。這里,應該就是這位六叔家里了。當這些人到了院子里,看到那滿院的死雞死鴨的尸體之后,頓時全都傻眼了。“我的雞啊!我的鴨啊!”六叔頓時哀嚎一聲,發瘋一樣沖過去。可是那滿院的雞鴨鵝啊再也醒不過來了。一個個躺在地上,要么脖子被咬斷了,要么身上出現一個血窟窿。葉浩估摸了一下,這滿院子的家禽,至少也得有三百多只。這損失,可真不小啊。“孩他爹啊,你快看看咱家牛啊!”就在這時,就聽那邊,六嬸忽然嚎了一嗓子,聲音都變了腔調了。然后所有人就都奔著牛棚去了。當六叔看到牛棚里的情況之后,六叔頓時心疼的啊的一聲慘叫,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上!陳凡和葉浩擠過去一看,只見牛棚里,兩頭體型碩大的大耕牛全都倒在了地上,動也不動。再仔細一看,牛身子都僵硬了。在每頭牛的喉嚨位置上,都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旁邊院子里,還有兩頭牛。雖然沒事兒,但似乎也受了驚嚇,渾身哆嗦,嚇的站都站不起來了。這時,聽到動靜,很多村民們都過來看熱鬧。人們議論紛紛,有人猜測:“這么大傷口,不太像是黃皮子干的啊?再說黃皮子咬雞咬鴨子行,它可沒本事咬死這么大的耕牛啊!”還有人猜測:“會不會是熊瞎子干的?去年的時候就聽說,咱們北邊這大山里頭出了熊瞎子了,沒準就是熊瞎子晃蕩到村里邊來了,六叔家的雞鴨和耕牛啊,就是熊瞎子給禍害的!”很快就有人搖頭否定:“沒看見有熊瞎子啊,那么大玩意兒進了村,咱能看不見嗎?再說村里的狗也沒叫啊。”“我看不能是熊瞎子。你說是不是老虎豹子啥的啊?那玩意兒動作靈活,鉆進草稞子里面,你就看不著。”葉浩左邊聽聽,右邊看看,隨后疑惑的問陳凡:“陳哥,這事兒你怎么看?”陳凡沒吱聲,他蹲在那兩頭死了的耕牛旁邊,仔細的觀察著。很快,陳凡就從一頭耕牛的鬃毛里面,拔出一樣東西。這是成年人食指長短的一根刺,顏色嫩綠嫩綠的。不仔細看,就跟個草桿一樣。葉浩好奇的湊過來:“陳哥,這是啥東西啊?”陳凡瞇著眼睛仔細看著,并沒有回答葉浩的話。而是低頭不語,似乎在琢磨著什么。這時候村里人越聚越多,人們眾說紛紜,說啥的都有。不過大多數村民的說法,還是山里頭來了啥子猛獸了。體型還不太小,不然咋能一口就將那么大個的耕牛給咬死呢?隨后村民們就有點慌了。畢竟,這里的山村人家,幾乎家家都養著家禽牲口呢。真要是被竄到村里的野獸給咬死了,這損失誰能承受得起啊?當然,不僅僅是家禽牲口,要是那猛獸再傷了人,那事情就更嚴重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