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沖著打不死往死里打,但不能真的打死去的。
所以現在的鄭峰掙扎了好幾下,還是站不起來。
最后無奈癱在椅子上:“知道了太歲。”
陸鼎‘嗯’了一聲。
余光瞥去旁邊吃完玻璃瓶的孟虞輔調,龐仕,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
那一嘴的血,看的人觸目驚心。
感受到陸鼎投來目光的同時,他低頭:“是龐仕多嘴,感謝陸太歲調教,龐仕以后絕不再犯。”
說話時,他的語氣,他的動作,他的表情,仿佛是在渴求陸鼎的回應和認可一般。
但迎接他的,只有陸鼎隨手彈去的氣彈。
砰的一下給他打飛,撞翻了一桌的宴席。
“誰問你了。”
搞得好像道歉就要原諒一樣,陸鼎沒那么大度。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去,這次他是真走了,西部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他呢。
望著陸鼎離開的背影。
翟渾這才開口詢問自已老婆:“連枝,剛剛我跟陸太歲聊天,我問他您覺得我這人咋呀,他說真話是挺好,假話是還行,這倆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嗎?”
姚連枝琢磨了一下:“陸太歲的意思是,以你的這種情況,以咱們家的這種情況,要是在他手下,他肯定會辦我們,所以假話是還行,還行就是不行。”
“一個地區的發展,不能有我們這樣的壟斷勢力。”
“至于真話是挺好,那是因為真實情況是我們不在他手下,不關太歲爺的事兒,這樣的條件,就可以拋開對公,那我們現在也算是有點私交,在個人意志的私交面前,太歲爺覺得你不錯。”
“至少還挺合他脾氣的,或者某一個地方,他還挺欣賞你。”
翟渾驚喜的問道:“真的!?”
陸太歲這樣的人,居然會欣賞他!!?
但隨后又感覺不對,皺眉說道:“那以后太歲爺要是擴張,亦或者我們在那邊生意做大了之后,不還是會對公嗎?那我們不還是得被辦?”
姚連枝輕輕搖頭:“你們的聊天,是在我出來之前。”
“也是在我留鄭峰一命之前。”
“現在我們在雪城局勢不好,不說急需靠山,但需要保命的后手,誰也不知道孟特派員,會什么時候對我們下手。”
“現在有了鄭峰這層關系,向上連接著陸太歲,孟特派員或許可能會動我們,但她應該不敢冒然殺我們。”
“咱們家也可以借著鄭峰向上和太歲爺搭線的關系,選擇在雪城斷尾求生,虧損最小化,一方面向孟特派員投誠,上交自已手里的一些底牌,讓她放心。”
“另一方面,把生意的重心,做到西部去,乘機換個地方,改頭換面,改變定性,跟749合作,亦或者遞上材料,報告,良性發展。”
“雖然看起來,會賺的更少,但相較于北部,包括雪城這么多區域,每一個都需要打點的對比。”
“去了西部,那個地方,屬于太歲爺的一堂,總的來說,還是賺的,”
翟渾抖著機靈,搶著自已老婆的話:“我們只需要打點太歲爺一個人?”
姚連枝無奈:“不,我們只需要合西部的法,合太歲的規,就行,打點是賄賂,你覺得以陸太歲爺的手段,以白嶺發展的速度作為前車之鑒,陸太歲能看得上,我們打點的那仨瓜倆棗?”
“打點,會把馬屁拍在馬腿上,我們只需要給上態度就可以。”
“出錢,建設城市,對公,走流程向西部749捐贈物資,這些才是態度,而不是把錢,把東西給某一個人。”
翟渾豎起大拇指:“還是老婆聰明,所以,你也是因為這個留了鄭峰一命?”
姚連枝眼前仿佛浮現出了死去弟弟的樣子。
她緩緩說道:“不,你知道小龍在我心里的分量的,你倆各占據了我生命的一半,所以我不會在你們的事上有任何的權衡利弊,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他,我都會不顧后果的做出一切事情。”
“只是,這件事確實和鄭峰沒什么關系,而且他那種倔強,自強的樣子,讓我仿佛看到了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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