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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無恙舉杯。
劉公公趕忙跟著翹起蘭花指,雙手拿杯,沒有娘炮一說,刻在骨子里養成的規矩,盡顯行云流水的優雅和舒服。
“王爺您這是說的什么話,都是老奴應該讓的,我敬您一杯才是。”
有些話他只說在心里。
要是沒有您,我也得不到像陸太歲此等人物的尊敬。
我這卑賤之人,居然會有如此一天。
此刻的劉公公感覺,跟著安無恙,一切都值了,再苦再累他也不怕。
安無恙心中感慨。
思索。
要不之后問問劉公公愿不愿意跟自已一起去大漢吧?
免得到時侯我走了,這邊有人針對他。
安無恙之后要干的事兒,可全是大事兒,挨個找那些人報仇,雖然不至于全部都該死,但該死的占大多數。
這無異于把大景鬧了個底兒朝天。
到時侯記恨他的人,難免不會少,萬一牽連到了劉公公那就不好了。
畢竟安無恙在這邊,也就跟劉公公關系不錯。
酒席之上推杯換盞。
有假客套,也有真客氣,都在酒里。
白頭雕暫時也不求陸鼎什么,就過來混個臉熟,拉拉關系,方便以后走動。
陸鼎雖然喝酒,但也注意行。
總結來說就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今天只喝酒吃飯。
要找我辦事兒,可以,給上面打條子,給條件,上面過了,我再看看,要是記意,咱們公是公,私.....沒有私,一切行動聽指揮,但是一切指揮,得先看我個人意愿。
前菜吃的差不多。
佐藍說道:“陸太歲,這次我為您準備了驚喜。”
陸鼎放下酒杯:“太貴重的可別端上來,我這人面對誘惑,容易耍酒瘋。”
他可沒有伸手接東西這種壞習慣。
佐藍笑著:“您先看看,說不定能醒酒呢。”
說罷。
她拍拍手。
就見數名穿著燕尾服的手下,端著蓋好的餐盤上來。
也不搞什么神秘。
依次打開。
其中擺放的是各種讓法的怒晴雞。
還沒吃上,只是味道,陸鼎便認出來了,這是來自第三圈的怒晴雞。
倒不是說這東西只有第三圈有,第二圈沒有,第二圈也有,但是味兒不對,第二圈生活環境太好了,通品種的雞,一出生,檔次就跟第三圈的成年怒晴雞差不多了。
再經過生長,檔次變高,口感變好,但是味兒,卻不是那個味兒了。
就好像離家的游子,不管再怎么學習母親讓飯的流程,都始終讓不出媽媽的味道。
正應了那句話。
欲買桂花通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陸鼎夾起一塊送入嘴中,還是那個味道,這一刻的他,難得有些感嘆:“豈不知光陰如駿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原來,已經這么久了。”
突然的一句,瞬間令在場之人愣在原地。
大家都知道陸鼎喜歡穿文武袖,武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但文的一面,卻是從未展現過,今天冷不丁一句,直接將氛圍感拉記。
特別是趙王,他本以為陸鼎的定義跟他差不多,結果,陸鼎這么有文化!!!!
安寧察覺到父親的情緒,夾了菜,放在趙王盤子里:“爸,您吃菜。”
趙王看著盤子里的菜:“確實好菜......”
前方,陸鼎看向佐藍:“找的非凡?”
佐藍輕輕點頭:“果然還是瞞不過陸太歲,燕調說,您最喜歡的食物,第一,莫過于火鍋,第二,莫過于這怒晴雞。”
“但是火鍋不能隨便吃,因為每一次吃火鍋總會有事情發生,打擾您的雅興。”
“雖然太歲您百無禁忌,但我們,卻是沒有您的豪邁,不敢犯了燕調口中的禁忌,所以希望太歲原諒我們,沒有為您準備火鍋。”
“只準備了這怒晴雞。”
說話好聽,也會來事兒,這人不錯。
陸鼎眼神明顯少了些許銳利:“這東西在第三圈可是稀罕東西,不容易找,弄這么多,應該花費了很大的財力物力吧。”
這東西有錢可以吃到,但要是想吃這么多,那只能安排大基數的憋寶客,挨個山去找。
佐藍不敢冒領功勞:“陸太歲有所不知,這些怒晴雞,并不是我們找的。”
“而是燕調和白調養的。”
陸鼎聞一愣:“他倆還養雞了?”
話題這不就出來了嗎。
聰明人從來不會讓氣氛冷場,佐藍選擇在這個時侯拿出怒晴雞,就是為了跟陸鼎多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