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罵的起勁,護士一直攔著,不讓她近楚清月的身。
楚清月頭越來越低,心中所有關于親情的火苗盡數熄滅。
突然怒罵聲沒有了。
她愣了一下,詫異抬頭,發現剛剛還在自己身邊的陳青林,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楚母旁邊,并且把一塊抹布塞進了她的嘴里。
楚母還有旁邊的醫生護士都愣住了。
這動作,確實夠簡單粗暴的。
就是這抹布不知道之前擦過什么,看著起來臟兮兮的。
護士們都是小姑娘,見此也被惡心地往后退了一步。
楚母反應過來,連忙將抹布扯下來,摳著嗓子一陣干嘔。那股子惡心的味道,一直揮之不去。
“你干什么,那是抹布,臟死了!”
她朝陳青林吼了一句。
陳青林冷哼了一聲:“比起你的嘴來,這抹布可干凈多了。”
竟然敢胡亂語,攻擊他們家月月,他不惡心惡心這老太婆,還真給她臉了。
楚母還想罵人,陳青林瞪了她一眼:“有這功夫,趕緊給你兒子找腎源吧。我告訴你,你兒子沒什么搞頭,不用我出手,他找不到腎源就得死,但是如果你再敢找月月麻煩,你自己小心點。”
他聲音壓得很低,只有楚母自己聽見,她愣了一下:“你,我是楚清月的媽,你要是敢動我,她不會原諒你。”
陳青林這眼神有點可怕,楚母背后涼颼颼的,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敢大鬧,害楚清月,這人真的要弄死她。
“就你這德性,還想當人母親,你配嗎?”陳青林說話毫不留情:“我們家月月已經不打算認你了,你兒子也沒把你當媽,你做人可真失敗,好好反應吧。”
說完也不想理會她,朝楚清月走了過去:“我們走吧,留在這里晦氣。”
楚清月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濕紙巾拉過他的手,輕輕擦拭:“要講衛生,拿抹布多臟啊。”
陳青林也好脾氣地微微彎腰,遷就著她:“是,你說的對,我這不是一時著急嗎……”
楚清月抬頭,眼眶紅紅的,但是看見他臉上的笑容,也沒忍住跟著笑了。
然后兩人手拉著手離開的病房。
楚母雖然恨死兩人了,但是摸不清陳青林的底細,也不敢隨便開口有小動作。
她這會終于想起兒子來了。
一回頭,發現馬濤神情麻木地癱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要不是胸口還有起伏,看著就跟死了一樣。
“濤濤,我的兒子啊……”
她連忙撲過去,喊醫生過來檢查:“快看看我兒子,他是不是病發了?怎么都不說話。”
醫生連忙過來檢查了一番,對楚母道:“沒犯病,就是可能受到的打擊有點大,一時間接受不了。”
楚母聽后,連忙趴在病床旁,安慰馬濤:“兒子啊,沒事的啊,楚清月那小蹄子腎型匹配不上也正常,她畢竟和你不是一個爸,就她那個嬌弱的身體,就算用了她的腎,做了腎移植,還會拉垮你的身體。媽給你重新找,一定能找到合適的腎源。”
馬濤滿臉絕望:“找不到了,我能感覺我身體虛弱,恐怕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