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咖啡廳里,楚母還不知道有兩個女人即將逼近,正怒氣沖沖地看著楚清月。
“楚清月,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這個媽都不認了是不是,躲了我這么多天,還不是被我逮到了,現在能和我好好談一談了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那語氣看著都不像是對著自己的女兒,倒像是對著仇人一樣。
但是楚清月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神色冷漠地看著她:“我們不是已經坐下來了嗎?你要說什么直接說,我時間有限,待會還有約,沒空和你磨蹭。”
“有你這么對媽媽說話的嗎?楚清月,你這是什么態度!”
楚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吸引了咖啡廳里其他人的注意。
楚清月不耐煩被人關注,皺眉看向楚母:“你能不能安靜一點,這里是公共場合,別大呼小叫。”
楚母被她這態度氣到,手指顫抖,指著她半晌說不出來話。
楚清月絲毫不關心她到底是什么心情,只在乎她會不會影響別人,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楚母見她這無所謂的模樣,心里有些慌了。
面前的楚清月已經二十多歲了,早就不是那個還在上中學,任由她拿捏的小女孩了,這種威逼的手法好像對她沒有什么用了。
楚母想到這里,眉心皺了皺,重新坐了下來。這次她終于學乖了,沒有再打感情牌,拉家常,擺母親的架子。
她手臂抵著桌子,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楚清月抬手看了看時間:“您要是不想說的話,那下次再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和洛洛約定的時間到了,沒工夫和這個女人磨蹭。
楚母見她作勢要走,連忙抬起頭,抓住她的手臂:“我說,你坐下來,我說。”
楚清月這才重新坐下來,看向她,等著她說話。
楚母看著面前的女孩,她上次見到楚清月,她還很小,臉上還帶著嬰兒肥,雖然看起來性格倔強,但是依舊帶著小女孩的軟糯,很好騙的樣子。
但是現在,面前的女孩渾身都是冷漠,看起來孤傲清高,帶著藝術家特有的疏離。
楚母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直接說,不能等下次了。
她查到楚清月在s城定居,在她門口守了她好久,但是楚清月倒好,從接到她的電話,就利索地離開了s城,借口出差去了,差不多快一個月了,才回來。
要不是楚母一直在s城守著沒走,說不定還等不到她,要是再讓她跑了,下一次還能不能見到她就兩說。
“你弟弟生病了,是尿毒癥。”楚母說著,抬眼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需要換個腎,我們都去檢查了,不匹配,你是他姐姐,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應該可以……”
楚清月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聽她說完這些,直接被氣笑了。
“所以你這么多年沒找過我,現在這么千方百計地堵我,就是想讓我給你兒子提供一顆腎?”
楚清月咬著牙,冷笑道:“你是瘋了嗎?我憑什么要給他一顆腎。”
“他是你弟弟!”楚母聲音嚴厲,怒視著他:“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楚清月看著她這個血緣上的母親,感覺骨頭縫里都是冷的:“他算是哪門子的弟弟,我連父母都沒有,哪里來的弟弟,他只是你兒子而已!”
她這個媽從小拋下她,是外婆將她一點點拉扯大,只有那么一點血緣關系,連養育之恩都沒有,在她搶走外婆留給她的財產,搶走她的學費的時候,這恩情已經斷了。
楚清月賺錢后,也給她那對渣父母打去了不少錢,早就不欠他們的了。
“我沒什么話和你說了,這事跟我沒關系!”
楚清月直接扔出這句話,拎起自己的包就準備出去,楚母直接攔住她,死死盯著她,眼睛紅通通的,帶著一絲瘋狂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