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持刀傷人的病人有偏執型精神分裂癥,也就是俗稱的“妄想癥”。
他在周景遷這里治療了很久,已經慢慢康復了。
吳筱柔從進入他的心理醫院第一天起,就在進行這個計劃,特意挑選了這名病人,和他接觸。
并在私底下,語誘導,刺激這名病人,促使他病情復發,還讓他對周景遷懷疑排斥。
她本來就是從事這方面工作,十分有經驗,也進行地很順利。
那段時間,這名病人很久都沒有來醫院,周景遷也聯系過其家人,但是他們都語含糊,敷衍了過去。
所以周景遷根本沒有半點防備。
等那名病人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恰好也是吳筱柔代表他們公司談合作的那天。
就有了擋刀這種事。
見吳筱柔替自己擋刀,置生死于度外,周景遷確實被震驚到了,也確實被感動了。
見周景遷眼里滿是惱怒和厭惡,林亦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可別被女人給騙了。”
他這次還真的是,終日打雁反而被雁啄了眼。
周景遷手指握拳狠狠錘在桌面上,滿臉的憤怒:“我這次確實看走眼了。”
他不得不承認,之前對吳筱柔這種女人,確實有些輕視,不覺得她會翻出什么風浪,但是沒想到還真的被她給攪黃了自己的感情。
霍子彥靠在沙發背上,端著一杯酒默默抿了一小口,對周景遷說:“她這人差勁,你也不見得多好。”
林亦宏連忙看過去,對他使了使眼色。
周景遷現在情緒很差,可千萬別再說了,這小子本來就軸得很,要是真的急眼了,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
但是任憑林亦宏眼睛都要抽筋了,霍子彥看都沒看他一眼,對周景遷道:“如果你不知道吳筱柔對你有企圖,不曉得她會使手段,那也就算了。但是……她都給你告白了,明晃晃地表現出對你的企圖,我和林亦宏也提醒過你了,你還是沒有半分防備,被她鉆了空子,這是你的過失。”
他說的不留情面,令林亦宏意外的是,周景遷并沒有像平時一樣炸毛,反而順從地低著頭,沉沉地點了一下:“是,霍哥,你說的對,是我的問題,在這件事栽了跟頭,以后我會注意的。”
他不會再犯這個錯誤了,但是楚清月卻再也不可能回到他身邊了。
林亦宏看著周景遷這張臉,靠近霍子彥,小聲道:“景遷……經歷了這件事,成熟了不少,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霍子彥點點頭,不可置否。
周景遷將被子里的酒喝盡,“砰”地一聲放在桌上,聲音沙啞:“不過這個吳筱柔,我還是不想輕易放過她,必須要讓她付出代價。”
他說著,眼角有些泛紅,看著霍子彥和林亦宏:“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也會這么,這么可怕。”
尤其是吳筱柔還是學心理的,他對她有滿滿放松了防備,不知不覺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再用些齷齪的手段,這哪個人能招架得住。
林亦宏這時候突然開口道:“你早該想到的,安小冉那件事還沒給你警醒嗎?”
他就是因為知道安小冉的惡毒,才對撲上來的女人敬而遠之,再經歷周景遷的事情后,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