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遷點了點頭:“霍子彥告訴我了,我聽到后立刻去找你,但是路上出了點事。”
他說話的時候頓了一下。
楚清月沒注意他眼神突然變得奇怪,她看到周景遷身后的場景,十分熟悉。
“你在醫院?你說的路上出了事……你受傷了?”她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就準備穿鞋下床:“你在哪個醫院,我去看你。”
看著她風風火火的樣子,周景遷連忙解釋道:“不是,我在路上遇到了一起車禍,受傷的人是我……我朋友,所以我幫忙把人送來了醫院,因為家屬聯系不到,所以只能我在這陪著。”
楚清月這才松了一口氣,閉眼拍了拍胸口:“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嚇了一跳。”
這話一出,周景遷眼里閃過一絲心虛。楚清月正好閉眼,并沒有看見這抹情緒。
之后兩人說了一會話,周景遷變著法地安撫著楚清月,他這張嘴特別會哄人開心,很快楚清月心情就緩了下來,看著屏幕中耍寶的人,眼里也透著一股笑意。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過兩天我接你回家。”周景遷看了看手表,溫聲對楚清月說道。
楚清月點了點頭:“你也好好休息,我看你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周景遷朝她笑得陽光肆意:“我這幾天都沒有出去,因為沒你在身邊,都睡不著。”
楚清月心里甜絲絲的,隔著屏幕橫了他一眼,清凌凌的眼里羞怯透著嬌美,特別漂亮。
兩人正掛斷電話的時候,楚清月突然聽見那邊有一道嬌甜的女聲喊道:“周景遷……”
她眉眼一滯,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屏幕回到了兩人的聊天界面。
楚清月呆呆地坐在床邊,眉頭皺了皺。
剛剛那道女聲,是她聽錯了嗎?不對,她聽得清清楚楚,確實是一個女人在喊周景遷的名字。
他現在在醫院,所以喊他名字的是出車禍的朋友,還是護士呢?
楚清月低著頭,把玩著手里的手機,眼睫低垂,遮住了眼里的神色。
……
第二天一大早,楚清月就出門了,只給白洛洛留下消息,是學校有事。
陳青林興沖沖起來,也想像之前一樣送楚清月上班,結果發現她已經出門了。
白洛洛見他這蔫蔫的模樣,不明所以:“你還在的想著方莉的事情嗎?”
陳青林聽了這話,愣了一下。
方莉?這人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是他不敢讓白洛洛知道自己的心思,連忙道:“是啊,也不知道方莉會怎么判?能不能讓她坐牢。”
霍子彥端著水杯抿了一口,看著兩人道:“已經得到消息了,警方那邊已經斷定,方莉在傷人的時候,是有自主意識的,并沒有犯病,所以她要被判刑。”
白洛洛坐在他身旁,看著霍子彥手臂上的繃帶,冷著小臉說道:“這次她雖然沒有造成什么重傷,也是我們反應地及時,但是潑硫酸這種行為確實是危害公共安全,故意傷人,應該要判好久吧。”
“三年以下。”陳青林在一旁補充道。
霍子彥點點頭:“在加上她還有病,估計時間會更少。”
沒過多久他們就得到了消息,方莉被判了兩年有期徒刑。
“才兩年啊。”陳青林嘀咕了兩句,想到之前幾人探視她時,方莉瘋狂的模樣,眉頭緊皺:“要是她出來,沒有被改造好,更加瘋狂地攻擊你們,那就糟糕了。”
畢竟他和霍子彥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待在兩人身邊,也不可能還會有誰冒出來救人。
方莉又是個瘋子,行動無法預料,讓人防不勝防。
霍子彥看著兩人都眉頭緊鎖,輕輕敲了敲桌子:“陳青林,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既然無法預料她的行動,那就只能將她控制在我們可以監控到的范圍內,這樣就能解決隱患了。”
“真要把她關在精神病院里?”陳青林挑了挑眉問道。
霍子彥抬眼看他:“你舍不得?”
陳青林嗤笑了一聲:“舍不得?你在給我說話,方莉,她?我怎么可能舍不得一個時刻跟蹤我,騷擾我,還喜歡朝人潑硫酸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