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收回手后看了一眼林年,又看了眼面前的林弦,似乎是在顧慮什么。
“她雖然沒穿校服,但同樣也在學院里生活,主要是跟心理部跟著富山雅史教員一起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在為學生們做心理咨詢。”林年看出了楚子航沉默的原因開口解釋。
“現在在跟富山雅史老師一起做論文啦。”林弦笑了笑解釋,又上下觀察了一下楚子航那穿戴整齊的一身墨綠色的校服,“不過倒也是挺意外的,沒想到你的同學里居然還能有可以申請卡塞爾學院的學生。”
“我也挺意外的,但很顯然招生辦的沒有出錯,他跟我們是同一類人。”林年輕輕把圍巾扯松了一些,拉著行李箱走向月臺外那輛熟悉的藍色雪福來轎車,“師姐也來了嗎?”
“曼蒂呀?沒有啊。”林弦彎了彎腰順手幫林年接過了行李箱,在對方無奈的視線下走到了雪福來車尾打開了后備箱,拎箱子時忽然發現拎不動,一旁的楚子航立刻上前幫著把箱子抬了起來塞了進去,整個雪福來轎車都為之下沉了不少。
“這么重,你給我帶的不是貝殼,是礁石吧?”林弦向楚子航微笑點頭表示感謝,又插著腰看向林年說。
“沒,里面還有一些其他東西。”林年拉開了車門,“師姐今天有課?我記得還沒正式行課吧?”
“今天是自由一日你忘了?大家都去瘋了,曼蒂玩兒心可不比你小,哪兒顧得上來接你啊,最多就來得及把車鑰匙丟我了,說是學生會有活動,主席把學生會所有成員都統招到安鉑館去了,可能是開party吧?你又不是不清楚她,開party這類活動她最沒抵抗力了,今天過后估計又得胖不少...之前還讓我監督她減肥呢,沒毅力,遲早變成小胖妞。”林弦關掉了后備箱走向駕駛座時語重心長地說,“這個檔口下也就只有你姐姐我任勞任怨地來給你拉車了!”
“好啦好啦,你最愛我,我也愛你呀。不過自由一日是今天啊,我都沒什么印象,我入學的時候上一屆的自由一日都過去半年了。”林年站在車邊撓了撓頭,看向了遠處矮山上隱約的古堡側影,由于隔的距離很遠倒也聽不見上面有什么動靜。
正拉開后座車門的楚子航聽見這個話題沒太明白意思,下意識看向對側開副駕駛門的林年,后者偏了偏頭:“車上說。”
上了車,啟動引擎,掛擋,松手剎。
林弦一腳油門,輪胎旋轉摩擦彈飛無數碎石,雪福來蹭一下就彈射到了路上,后座位的楚子航一下子沒坐穩,差點腦袋撞在前座的椅背上了,用手撐了一下才沒摔下座位。抬頭一看副駕駛的林年早已經輕車熟路地提前抬手抓住了車門上的握手...他默默地坐了回去系上了安全帶,終于知道林年開車的野路子是跟誰學的了。
“每年開學的時候都有一天校慶,原本在這一天里大家都坐在英靈殿的大禮堂里聽身居高位的校董們發表對秘黨歷史的歌頌和贊揚,是個挺沒意思的節日。”林年打開了窗戶,胳膊肘拐在窗口上吹著風望著遠處的矮山,“但之后有一天似乎是某些學生終于厭煩了,跟校董會打了個賭,學生們提出來的賭注是未來卡塞爾學院十年內的學分是松散還是緊湊,而相反的,校董們則是得壓上給予校慶這天學生們自由決定在學校里做什么的權力。”
“然后我們贏了。”楚子航說。
“對,我們贏了。”林年笑了一下,從后視鏡里看了眼楚子航,“這是學長學姐們給我們爭取到的權力,自然要好好抓住機會享受,現在大概學校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我記得我在守夜人論壇里掃到過有關上一屆自由一日的有趣事情,說是愷撒...(他又看了眼楚子航)一個大一的一個新生,今年應該大二了,家里很有錢,人也挺有趣的。”
“他在入學的時候發現了有自由一日這個說法,借用了mint俱樂部的關系,弄來了一卡車的哈雷的chopper(前伸式摩托),重現了1920年代的‘摩托戰車’運動。”林年回憶著論壇里那些廢土風嚴重的改裝摩托說。
“摩托戰車?”林弦忍不住問。
“那時候摩托車才剛剛被發明出來,有人覺得這鋼鐵機械比馬力好用多了,就效仿古羅馬的戰車,只是把拉車的駿馬換成了摩托。比賽的時候人就在后面的車上站著,以摩托代替馬拉車,參賽者雙手拉著兩根連接著方向拐的繩子用以轉向,圍繞著英靈殿前的雄雞雕像進行跑圈,先跑完五圈的人獲勝。”林年說,“不知道他們今年還會不會繼續玩,我大概能想到曼施坦因導師滿學校跑的著急樣子了...希望他高血壓別上頭了。”
后座的楚子航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是在思考摩托拉車的可行性,還是在想那個叫愷撒的豪門紈绔腦子是不是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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