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真是有些倒霉啊。”酒德麻衣輕笑著說。
“倒霉的恐怕不是我們吧?大家心里都有數的。”萬博倩低眸瞅著她沒看出這酒德麻衣這有哪點倒霉了,其他女士東倒西歪地坐在地上一副落難模樣,可這女人斜坐在地上卻像是模特在拍寫真,聚光燈打在金色禮服上只是燈光的渲染罷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叫酒德麻衣的神秘女人絕對不簡單!
之前酒德麻衣可算是為數不多的能在超級混血種的黃金瞳下面不改色繼續報價的人物了,甚至報價的聲音都沒有半點退縮或露怯,這種混血種怎么想都只能是‘a’級甚至以上的佼佼者,當下這種情況對于她來說可能會難辦,但卻不意味著就這么直接束手就擒了...對方顯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你準備怎么做?”林年隨口問著,像是吃飯后閑聊哪兒去溜達。
“陳家大小姐都屈尊跟我們蹲在一塊了,為什么我們一定要搞特殊呢?”酒德麻衣淡笑著視線落到舞臺的一角,在那里,身穿暗紅禮服的女孩和兩個保鏢也蹲在一角,1號貴賓廳是雇傭兵們首選的鎮壓地,他們倒算是第一個被押到這里來的。
“你認識她?”
“很多人都認識她,如果沒有你的出現,可能今晚的交易品不是落在我手里,就是落在他手里。”酒德麻衣扭頭看向不遠處,“可現在東西要被帶走了,你們就是沖著那東西來的吧?接下來準備怎么做?”
在酒德麻衣的視線處,陳列臺前隊長打量了一下玻璃罐里的水蛭,似乎是被這黃黃綠綠的東西給惡心到了,頭套下的眉頭大幅度皺了起來,心里忍不住思考這玩意兒有什么價值值得他們重金來搶。
但思路只是持續了不到幾秒就被他掐滅了,這不是他應該困擾和關心的事情,在伸手敲了敲冰冷的罐壁確定硬度可靠后,隊長揮手招來了一個隊員提過來一個黑色的帆布口袋,將罐子扛了下來裝了進去拉上了拉鏈。
“你聽起來像是在拱火。”林年直不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以這么想,但我說的也是事實...總要有一個人當出頭羊。”酒德麻衣說。
林年扭頭看向萬博倩,后者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說:“...三分鐘。”
還有三分鐘執行部大軍壓境,雖然不知道會以什么方式介入這場亂局,但也還有三分鐘的時間援軍才會出現。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等什么...可很顯然你們沒有三分鐘了”酒德麻衣出提醒,又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
林年等人順著酒德麻衣提醒的方向看了過去,二樓的貴賓廳上4號貴賓廳的人被悄然押下來了,只不過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押向舞臺,而是頭上罩了個黑色的袋子朝著出口壓去。
與此同時,歌劇院之前被林年做演示宰掉的雇傭兵尸體也被發現了,陳列臺前正裝貨的隊長忽然按住耳麥瞳孔出現了波動,得到了這個意外的消息想必黑色頭套下的表情很精彩。
他的目光掃向整個會場臉上露出了不確定的驚懼——他的鐮鼬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象,可分明那個身死的隊員正在他鐮鼬的領域中!
“目標已經達到了,準備撤退。”意外逐漸開始出現了,隊長也不想再節外生枝,既然目的達到了他們就再沒有留在這里的意義了。
會場內所有的雇傭兵開始移動了,開始有序高效地撤離,三分鐘的時間大概都夠他們狂奔回到停車場的埃爾法里溜之大吉了。
“如果今晚真免不了動手的話...那現在該動手了!”就在隊長提起帆布口袋向過道走去的時候,酒德麻衣冷不丁地說。
“那就動手咯。”林年說。
楚子航突然一腳踢在了路過準備撤退的一個雇傭兵腿彎上,巨大蹬力瞬間將對方的左腿踹歪到了一個難看的角度,失去平衡的雇傭兵摔倒在地上,劇痛之間也不忘咒罵著抽出伯萊塔向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開槍。
但雇傭兵在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不知為何明明是對準男孩的槍口,卻莫名其妙地抵在了自己的下顎,在冷汗瀑流的瞬間他險而又險地剎住了自己就要扣下扳機的手指。
可這時,一根手指卻忽然搭在了伯萊塔的扳機上...不知何時出現在雇傭兵身邊的林年蹲著身子,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在他驚駭的目光中輕輕幫他按下了扳機。
槍響。
仿佛是一個信號,不遠處,紅發女孩身邊的兩個保鏢響起了詠唱靈的爆響聲,高昂的音節如洪鐘般在歌劇院中敲響。
剎那之間,數百顆子彈組成的致命彈幕撲向了靈詠唱之地,可令人震驚的是,那兩人詠唱的速度異常的快,如果對靈學深有研究的學者在現場就會發現這兩人詠唱的竟然是同一個靈,空氣中那爆響的龍文不斷共鳴,兩人以縮短近乎一倍的速度瞬間將靈釋放了出來。
靈·無塵之地。
領域迅速張開,彈幕像是撞上了空氣墻般被彈開了,漫射到舞臺的各個角落,所有混血種都騷動地撲在地上避開流彈,兩個保鏢如狼似虎般撲向了提著帆布口袋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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