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興緊隨陳銘而出,聽得此,立時瞠目以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竟敢如此囂張!”
“此乃我大夏陛下,還不趕緊跪下,休得無禮!”
周圍小廝們一聽,一時間腳步都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皆注視著陳銘。
下一瞬,出于對強者的臣服,他們膝蓋一軟,便要下跪。
豈料王父大喝一聲:“我看誰敢跪!”
“一個狗皇帝而已,我南楚歷任換了多少個君王,可他們又有何能耐管我固陽郡?”
“哼!今兒就是天王老子到了這里,也得乖乖裝孫子。”
“我說好好的郡守不做,非要害我兒,原是尋了更大的靠山。”
劉父上前抓起秦備,斜眉冷眼以示。
“管你天下如何?我們只在乎這固陽郡一地。”
“若只是利益上的交涉,我們兩家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們兩家嫡孫動手!”
說罷他一腳狠狠踹開秦備。
這話雖是對著秦備而,可終歸乃是說給陳銘聽。
天下之大,雖大夏勢力雄厚,但落魄的王孫不如狗,他們怎么可能兼顧這些個地方?
劉王兩家的實力,要說稱王都不為過。
就算眼前人乃是帝王,可沒了爪牙的老虎,那是連狐貍也比不上。
他們兩家向來逍遙慣了,豈會將陳銘放在眼中。
“來人,把這郡守府給我圍起來,不準放走一人!”
游龍深困淺灘,今日任由他三頭六臂,也躍不出這郡守府去。
踏踏踏,整齊的腳步聲響起。
小廝們齊齊出動,密密麻麻的人群將郡守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魏興大手一揮,明晃晃的刀刃直指面前二人。
“簡直豈有此理!”
陳銘卻推開魏興,向前一步,眸光微瞇。
“你們可想好了,墻上這二人,就是你們的后果。”
“朕行走天下,還從來不知‘怕’字怎么寫,莫以為憑你們這些人就可以拿下朕。”
“朕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倘若繳械投降,朕可既往不咎,赦免爾等,并可著爾等代為管理固陽郡。”
“往后進貢,稅收,與我大夏各郡一視同仁,遇強敵來犯,必傾朝相助。”
劉父狠狠用力,一把將劍插在面前,仰天大笑。
“這真是天底下我聽到的最大笑話!”
“繳械投降?讓你坐享其成?你怕不是癡人說夢!”
“好好的世家不當,非要轉身投在你的麾下,你當我們是傻的不成?”
“莫說是你親自來,便是帶了大軍圍攻我固陽郡,我們兩家也不在怕的。”
“看見沒?不光你大夏有軍隊,我們兩家,手底下那也是有人的。”、
王父一把拉開他,不悅皺眉。
“同他廢什么話?”
“此人油鹽不進,死性不改,根本不會輕易低頭。”
“與其同他浪費口舌,倒不如直接拿下,將他大卸八塊,以慰迪兒和沖兒在天之靈!”
“說的沒錯,來人,把他們拿下!”
劉父大喝一聲,長臂一揮,招呼眾人齊齊簇擁而上。
卻見陳銘同時揮了揮手,身后大門中約莫三十多名侍衛,手持火銃,烏壓壓黑色槍管對著面前一眾人。
魏興“轟”得到一聲,朝著前方打出。
霎時火花四濺,濃濃的硝煙沖天而起,地面形成一個巨大的豁口。
滔天巨響,剎那間將一眾準備前進的小廝們震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