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興恨不能當即拔刀,只氣的兩耳生煙。
“不成體統!”
“光天化日,竟行此齷齪之事,實在是可惡至極!”
陳銘冷笑一聲,身影一旋,當即沖入廳內。
“郡守何在?”
廳外的侍衛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陳銘已經進入廳中。
他抬手提起一只筷子,“鍍”的一聲飛了出去,徑直打落伶人的瑤琴和豎笛。
“哐當!”
樂器或碎落,或落地相撞。
樂聲驟然而止!
兩名瞇著眼享受的男子眼睛半瞇開來,眉頭顯露不悅。
“哪里來的狗東西?”
他們回身看了一眼那撫琴的舞女,冷睨著陳銘。
“本少的女人你也敢動,誰給你的狗膽?”
“王迪,跟這種死人廢什么話?”
“來人,瞎了你們的眼,還不趕緊拉出去砍了?”
說罷門外的侍衛立即快步沖入廳內,便要對陳銘動手。
哪知手還未落到陳銘身上,便聽一聲慘叫。
“手,手,手斷了!”
“大膽狗賊,狗爺爺,饒命啊,卑職手斷了!”
由先前的氣勢洶洶,那侍衛一瞬變了聲音,哭喊著求饒。
王迪看了過去,入目便是一片血紅。
侍衛手腕以詭異的角度彎折,被來人一腳踹翻在地,雙手縛于身后,絲毫不敢動彈。
而另外沖上來的侍衛們,則是被這一幕嚇的愣在原地,拿刀的手都微微顫著,不敢上前。
陳銘徑直向二人走去,橫眉怒目,腳下生風,滿身威嚴。
“堂堂郡守,光天化日,竟尋歡作樂,以辱人為樂,真是有失我大國體統!”
原是十分嚴肅的一句斥責,豈料話音一落,面前兩人忽而大笑起來。
他們擺擺手,上下打量著陳銘,仿佛忘記了先前的對立。
“劉沖,聽見沒,他竟然說郡守尋歡作樂!”
“哈哈哈哈,這真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誒,說說,你是何人?今日你讓本公子一樂,本公子可以免你驚擾之罪。”
“本公子勉為其難,準你跪下磕三個響頭,本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興許可以饒了你。”
“去去去,再端好酒好菜來,好不容易遇上這么有意思的小兄弟,可不能錯過了,來來來,磕過頭,就跟著本公子混吧。”
劉沖與王迪二人一唱一和,竟是當場拍案要將陳銘認作兄弟。
豈料魏興黑眉倒豎,冷冷盯著兩人。
“大膽!瞎了你們的狗眼,竟敢讓公子下跪!”
說罷他右腳一抬,當即將地上那侍衛的佩劍提了起來,落入右手,直指劉沖王迪二人。
陳銘卻抬手按下,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盤旋。
記得來之前曾經了解過,此地郡守喚作“秦備”,有約莫三十多歲,哪里會是眼前這兩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況且他們二人一為王姓,一為劉姓,不能不讓人聯想到南楚的那兩個世家。
難不成此二人竟是劉王兩家的人?
可若是如此,郡守何在?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