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聽徐梁說道:“詩文再好,也不過是附庸之物罷了,我等皆是為官者,不當沉溺此物。”
“詩文比試,不過是個開胃小菜,而治國理政,才是我等該好好研究的方向。”
“不如就治下之民來辨一辨,倘今日有三刁民陳列公堂,不知眾位當如何?”
陳銘輕笑一聲,旋即回問:
“那不知你們如何處置?”
徐梁負手而立,高昂著頭,十分篤定道:
“斬!”
“當然是斬首示眾,絕不留情!”
洛吟月拿糕點的手一滯,反口一問:
“都不知他們犯了什么罪,如何直接斬首?這豈不是太過武斷?”
徐梁冷哼一聲,“一個婦人懂什么朝政?”
“本官所說三人在此,今日便是擾了我等國宴,無論是誰,自該斬殺了事,一律當做逆賊處置。”
“似我等為政者,絕不可心存婦人之仁!”
陳銘笑意收斂,眸中冷光乍現。
“照你這么說,與草菅人命又有何異?”
“萬事不問青紅皂白,兀自定罪,你倒是可以頂了劊子手的空!”
徐梁正得意,本以為明自己萬事以陛下為重的心思,定能得青睞。
豈料反而得了一番斥責!
他連忙跪下,神色激動,“陛下恕罪,微臣怎會成為劊子手?這也是為陛下安慰考慮,若是有人對您不利,如此必能一絕后患。”
洛奇當即起身,“我大夏講求以百姓為本,一切對錯乃有刑部和律法衡量,主觀臆斷絕不可取。”
“早聽聞南楚從不將百姓放在眼中,朝中官員貪圖享樂,相互勾結,今日倒真是大開眼界。”
一番冷嘲熱諷,鞭辟入里。
黑袍官員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訕訕的低下了頭。
“自古以來皆是如此,不獨只我們如此。”
此入耳,洛奇嘆了口氣。
如若不是陛下登基,連番改革,銳意進取,不斷發展國力,哪能有如此繁榮之景。
期初除了陛下,誰能相信百姓為本的原則?
陛下卻用實際行動,由衷的貫徹這一理念,才迎來大夏的繁榮昌盛。
由此發展起來的一切理念,皆是陛下之功!
以小見大,由一個小小的看點,便能得出南楚的現狀,南楚凋零,是必然之事了!
“唯有不斷更新,緊隨陛下,才是正道!”
“爾南楚治國之道,尚還遠遠落后于我大夏!”
黑袍官員們無力辯駁。
徐梁卻忽而起身,“微臣不服,我南楚幾百年的基業,治國之道頗為成熟,怎么可能落后?”
“不行!再來一局!微臣要再行比試!”
聲嘶力竭的聲音,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然而上首卻忽然傳來白蓁蓁的身影:
“夠了!”
“先時我親赴大夏,由街頭巷尾,至朝堂王宮,一切早已不是幾年前的模樣!”
“陛下所知,廣博深遠,遠非我等可以想象,南楚多年來沉湎于內戰,早已耗光了一切,別說是于大夏齊平,便是追回往昔輝煌,已是癡人說夢!”
白蓁蓁越說越激動,就差當場將徐梁等人趕出去。
陳銘及時開口:“好了,過往皆為云煙,爾等皆是我大夏的棟梁之材,往后該當虛心學習,造福百姓才是!”
“朕先干為敬,愿我大夏再創輝煌!”
有陳銘的話,兩方不同的官員們及時住口,算是化干戈為玉帛。
宴飲繼續,歌舞聲又起,酣暢淋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