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這架勢,怕不是一首詩都沒作出來吧。”
“嘿嘿,陛下送這些人過來,只怕是打錯了算盤,除了我們,沒人能管理好南楚!”
竊竊私語一陣,徐梁氣勢洶洶出列道:
“陛下,臣等已經備好,只是不知尚書大人這邊如何?”
陳銘抬眸,含笑看向洛奇,“你們啊,干什么吃的?”
“朕歌舞都看完了,看徐大人他們志在必得,輸了的話你們可別說是我大夏的人。”
聞聽此,徐梁一眾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看吧,連陛下都不看好他們!
一個個的人模狗樣,看著倒是賣力,可現在怕是連首詩都做不出來,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洛奇搖頭嘆了兩聲,拱手抱拳道:
“陛下見笑了,臣等不敢班門弄斧。”
“既如此,那就徐梁你們先來吧,也讓朕看看,你們這南楚廣袤大地上,孕養出的是什么樣的詩?”
徐梁搓了搓雙手,立即起身將手中宣紙呈上。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春游芳草地,夏賞綠荷池,秋飲黃花酒,冬吟白雪詩。”
語畢頓時迎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徐大人作的好啊,我等便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怕是也抵不上您的水平。”
“不愧是太尉大人,一首詩齊聚春夏秋冬,雪落水流,秋收冬藏,紅花綠樹,實在是妙極!”
“這等意象,真是天下少有!”
身后一眾黑袍官員們一個個喜氣洋洋,贊嘆連連。
陳銘眉梢的笑意更甚。
這般打油詩,沒想到在南楚之中竟已是最好的作品。
原就知南楚內務混亂,原來作為核心的文之傳承,早已只停留在表面的風花雪月之上。
陳銘也不加評判,只將話頭遞給洛奇。
“洛奇,該你了。”
眾人將目光轉向洛奇以及他身后的一眾官員。
卻見他們皆是眉頭緊皺,目光猶疑,一身的古怪。
洛奇拿著手中的詩文,上下打量兩眼徐梁。
“怎么的,尚書大人這是什么眼神?”
“罷了罷了,作的不好也不妨事,畢竟我們太尉大人可是前所未有的圣者,少有人能比得過太尉大人。”
此話說完,洛奇的眉頭皺的更甚,又搖頭嘆息。
“還是你們一首都沒作出來?”
見他如此,徐梁身后的黑袍官員們更是囂張,連聲追問。
洛奇身后,卻忽而躍出一道身影來,滿臉憤慨。
“就你們這樣,還好意思稱前所未有的圣者?”
“放在我大夏,便是黃口小兒也作的此詩,原以為你們才能卓越,不了竟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蠻者。”
黑袍官員們笑容瞬間凝滯,一個個陰森森的看向此人。
那人卻并不理會他們,轉而面向陳銘,抱拳行禮:
“微臣趙鼎,奉上一首《從軍行》。”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