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興各處劈砍,仍舊不見絲毫動靜。
“怪了,難道是那小子說謊?好端端的,沒什么機關暗道,人怎么會消失無蹤?”
陳銘撫著下巴,目光定在樹干上。
樹干完好,龜裂之處十分自然,乃是老樹樹干常見的現象。
而剛剛魏興一頓劈砍,除了樹梢搖晃,落下些許葉子之外,也僅留下些許刀痕,刀痕自然,不似作偽。
如此一來,到底問題出在何處?
陳銘皺眉抬頭,將整個樹打量一遍。
日光下澈,透過葉片縫隙落下來,影影綽綽,雖不十分灼熱,卻也有些晃眼。
陳銘不由得抬手掩住雙目,口中咂摸一句:“晃眼。”
隨即低了頭,有些灰心喪氣。
然而一回神,卻驟然睜大雙目,重復一句:“晃眼!”
“是了,有樹蔭遮擋,怎么可能這么晃眼?”
陳銘順著方才的方向看去。
刺眼的哪里是樹干,分明是一處顏色偽裝得似樹干一般的金屬。
樹干中怎會生出金屬來,不消說,其中定有問題!
陳銘二話不說,一個躍身攀了上去。
入手冰涼如鐵,哪有樹木枝干的水潤清涼感?
待手攀上去,輕輕一拂,便聽“轟隆”一聲輕響,腳下平整地面忽而打開一道一丈見方的地道口。
陳銘當即飛身而下,緊隨魏興之后,步入地道之中。
地道雖在地下,卻并不覺黑暗,左右兩邊俱有夜明珠,柔光漫布,讓人足以看清腳下。
小道甬長狹窄,僅容一人通過,逼仄非常。
忽而眼前卻變得開闊起來,內里一張小榻,簡單至極,除此之外竟還有一條小臂粗的鐵鏈,被砍作兩節,墜落在屋中。
不難想象這其中發生過什么!
陳銘眸光一縮,心中震怒。
堂堂王君,竟被鎖鏈囚禁此處,實在是奇恥大辱!
除此之外,又見墻壁上一小洞,周遭還有挖掘的痕跡,劃痕尖細,不像是以鐵鍬之類的工具挖掘所致。
照他們說來,白蓁蓁是自己逃跑了。
而此處斷開的鎖鏈,以及墻上僅容女子身形通過的這小洞,無不是她逃脫的證明。
“魏興,派兩個人過去看看,這洞通往何處。”
興許其中有留下的一二線索,說不定能早日尋得白蓁蓁的蹤跡。
陳銘拂了拂墻壁,捻了捻手指上的灰塵,不由得閉上雙目。
這密室之中不見天日,狹小逼仄,只要稍稍想象白蓁蓁一人在其中的日子,便讓陳銘一陣陣心悸。
希望接下來能尋到線索找到她的蹤跡吧。
對面忽而傳過聲來,“陛下,此處乃為王宮的一間小書房,書畫齊備,還有脂粉香,應該是女子的書房。”
“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線索?務必細細查探一番。”
陳銘當即拍了拍手,起身向外走去,轉而一路進了這書房。
書房中一應俱全,還有白蓁蓁喜愛的海棠花書畫,手帕,香爐,定是與她有關無疑。
可一遍反查,連書本也一一翻過,竟是無一蹤跡。a